“这当中有没有什么讲究或者忌讳?”
她可不想再被萧绪之流,以先安亲王妃的牌位来威胁了。
既然她现在已经是萧善玉,当然该替她们母女保护的要保护,该讨的公道也要讨了!
何况如果安亲王府过几日真完蛋了,先安亲王妃的牌位本来也该找地方另外安置。
就趁此机会给办了,以后四时八节,都她来为先安亲王妃上香供饭吧。
她身为先安亲王妃唯一的女儿,本来也是该的。
陆湛之沉吟,“其实请不请我觉得都无所谓,人一直活在心里,比什么都强。”
“想来于你母妃来说,你能活得好,也比什么都强。”
“但你如果真想请,那就请吧。找个安静的地方,或者就在我们院子……咳,还是找个安静可靠的地方吧。”
“至于讲究和忌讳,只要心诚,我觉得其他都是次要的。”
萧善忙点头,“我自然心诚。”
“地方我也有了,之前礼王婶不是送了我一所宅子?”
“我回头就给供到那里去,以后逢年过节要过去也方便。”
就是不知道先安亲王妃葬在哪里?
幸好现在看来,她用不着跟渣男合葬了……待会儿回去问问翠喜呢。
陆湛之忽然加快了脚步,“我忽然想起还有事,去一趟大书房,你自己先回去吧。”
话音落下,人也已经走远了。
也不知是不是萧善的错觉,还能看出他的背影好像明显不高兴了。
不由皱眉,谁又惹他了,总不能是她吧,可她也没说什么呀?
真是个喜怒不定的家伙……不过没准儿他真忽然有事,是她想多了呢?
毕竟从来都是个只做不说,嘴比金刚石还硬的死鸭子……
萧善就这样一路腹诽着,回了自家院子。
然后叫了翠喜来问,“忽然想起我也好久没去给我母妃扫墓上香了。”
“忙过了这阵子,翠喜你陪我去好不好?”
翠喜却道:“先王妃附葬在先帝和太后陵寝的,来回一趟总得两日时间。”
“那里还守卫森严,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郡主还是等年底,宗人府和内务府按例去祭奠时,一起去吧。”
萧善没想到先安亲王妃竟然是附葬在先帝和太后陵寝的。
转念一想,可能是太后当年太愧疚了吧?
反正也是她的儿媳妇,附葬公婆陵寝也算理所应当。
前朝后宫应该也不至于有不长眼的人,拿这么件无伤大雅的事惹她不高兴。
事情自然也就顺利办成了。
那萧绪所谓的四时八节,安亲王妃还得他们兄弟及其子孙上香供饭,便纯粹是无稽之谈了。
先安亲王妃都附葬帝陵了,还怕短了香火供奉不成?
萧善遂点头,“行吧,那就年底时再说。”
“不过这几日,我得先去一趟安亲王府,把我母妃的牌位请走。”
“省得回头他们说被抄家就被抄了,扰了母妃的清静。”
翠喜惊讶,“抄家?严重到这个地步吗?”
“难怪世子都来求见郡主了,看来的确是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真是活该,既然黑心烂肝胆敢谋害郡主,就该做好事败后,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萧善扯唇,“人家还觉得只是误会,拿什么总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说事。”
“希望我能高抬贵手呢。”
“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吧!”
翠喜也冷笑起来,“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的?要郡主命时,怎么没想过是一家人?”
“幸好郡主福大命大,也幸好现在有国公爷和礼亲王府做靠山。”
“若不然,还真未必能替自己讨这个公道。”
萧善点头,“是啊,幸好还有那么多帮我的人,幸好……”
“现在我们就等着看他们的下场吧!”
主仆俩又说了一会儿话,直到陈妈妈来问午饭摆在哪儿,陆湛之回不回来吃。
才暂时打住了。
接下来几日,果然如陆湛之所说,御史台都介入了,整件事情是不进展神速,也要神速了。
先是,查证了安亲王府近年来欺压鱼肉百姓的事件十余桩。
再是查证了因为安亲王妃放印子钱,直接间接逼死的人命共计大小四条。
还有其他直接间接逼得人家破人亡的事件。
顺天府那边。
安亲王妃身边的人也受不了酷刑,如实招了她是怎么与连姨娘勾结,怎么买凶想要谋害萧善性命。
一为报仇出气,二为名正言顺收回萧善巨额嫁妆的。
毕竟忠仆再忠心,也得考虑自己的家小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