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清了清嗓子,“好了,知道扎了有些人的心,知道她不痛快就够了。”
“我现在要跟你说另一件事。”
“你之前不是,一心想离开吗?我已经让徐昂给你找好地方了。”
“你明日收拾一下,后日一早,就带了翠喜,一起离开吧。”
见萧善瞬间色变之下,忙忙要说话。
手一抬后继续,“你带一些细软也就是了,旁的到了后自会给你安排好。”
“至于其他财物,你暂时带不走,就寄存在府里。”
“将来如果我……所谋成功了,一定分毫不差的都还给你,这一点你尽可放心。”
“再就是,你离开后的残局,我都会收拾好。你现在应该也知道,我有那个能力收拾好。”
“所以你只管放心的走,去过你想要的自由生活,不用有任何后顾之忧!”
萧善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了。
立刻嗤笑,“说完了?说完了该轮到我说了!”
“我之前是说过我只想带了翠喜离开,但我早就改变主意,至少短时间内,不打算走了。”
“所以世子不用替我自作主张,更不用替我安排好。”
“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只有我自己,才能做我自己的主!”
说完扔下一句,“我得回房休息了,世子也早点休息吧!”
转身就要离开。
陆湛之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否则,区别只是你清醒的离开,或者无知无觉的离开而已。”
萧善火气蹭蹭直冒,“我凭什么听世子的,世子是我的谁啊?”
“亲人?不是,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爱人或夫妻?也不是,我们都知道我们有名无实,只是合作伙伴。”
“那你凭什么做我的主,凭什么枉顾我的意愿,我都说了不走,还要硬送我走?”
“反正我绝不会走的,你敢硬送我离开,我一定让你后悔莫及!放开——”
原来某人不止死鸭子嘴硬,天塌下来嘴顶着。
是她两辈子以来,见过最口是心非的人没有之一。
还这么的自以为是,刚愎自用。
以为把她送走,就是真为她好了?
以为把她送走,有些东西就能回到之前,他就能管住自己的心,还能管住她的心了?
怎么可能,他如果真管得住,送不送她走,又有什么区别!
陆湛之却仍握着萧善的手腕,有些头疼。
知道她不会一说就同意了,还是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他沉声道:“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在通知你。”
“按之前说好的,你现在已经‘治好’了我,那你留下,便没有利用价值。”
“反倒还极有可能拖我的后腿,坏我的事了。毕竟人心隔肚皮,我除了自己,谁也不信,而你知道的又太多。”
“当然只有把你远远的送走,才能令我安心了!”
说着冷冷一扯唇,“或者,你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
“毕竟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可靠的!”
萧善的回答是直接扬起脖子,怼到了他面前,“好啊,我就是想死,你掐死我吧。”
“掐啊,你掐啊……怎么还不掐,不会是舍不得吧?”
“既然舍不得,干嘛还非要死鸭子嘴硬!”
陆湛之脸上闪过一抹狼狈。
他怎么可能真掐下去,早就不是当初了。
他别说还动手掐她了,他早就……宁愿自己伤,甚至自己死,也不愿意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了!
片刻,陆湛之才松开了萧善的手。
退后几步后,沉声继续,“好歹也是这么长时间的合作伙伴,说是朋友也不为过了。”
“你还的确帮了我很多,挡了很多麻烦。”
“我自然不能再像当初一样,说要你命,就真要你命了。”
“你所谓的不、不舍得,纯粹是无稽之谈!”
萧善冷笑,“是不是无稽之谈,你我心知肚明。”
“我也不是傻子,你光我的命就已经救过两次了。平日对我的照顾和在乎,我也都能明白感受到。”
“就这还非要嘴硬心软,非要送我走,你脑子让门压了吧!”
说着吐了一口气,“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我留下也拖不了你的后腿,坏不了你的事,这一点还要我怎么证明?”
“我也没、没想要逼你,短时间内非要跟我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了。”
“你背负的东西多,顾虑多,那就等将来你得偿所愿后,我们再慢慢说也不迟。”
“反正我们都还年轻,几年甚至十年都完全等得起。所以你到底在顾虑什么,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