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湛哥儿就刚好,有些事根本不必急于一时。”
“才得了陇,又望着蜀了,真出个什么岔子,后悔都迟了!”
尤其现在大房可就湛哥儿这一根独苗,又才谋了差事,正是出不得岔子的时候。
早知道她昨儿知道时,就该阻止了!
冯夫人见陆太夫人不高兴了。
忙站了起来,“母亲息怒,都是我考虑不周了。”
陆二夫人陆三夫人也忙笑着打圆场,“母亲别急,小年轻刚尝到甜头,一时间忘了分寸也是有的。后面多注意,也就是了。”
“是啊母亲,世子福大命大,之前那么难都能过来。眼下这点小事儿,算得了什么?缓两日也就没事儿了。”
萧善跟着站起来,红着脸小声道:“祖母,您就别怪母亲了。”
“母亲也是抱孙心切,才会特地让人为世子和我炖大补的汤,还在酒里……咳,加助兴的东西的。”
“虽然是、是稍微急了些,但心是好的,也情有可原。”
“反倒是我,明知道世子才大好,不该那样……却还是脑子发昏,由着他一次又一次……结果真就……”
“祖母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不好。就别怪母亲了……”
陆太夫人脸色更难看了,“炖了大补的汤不算,还在酒里加助兴的东西?”
“你是当娘的,还是当阎王的呢?巴不得湛哥儿再有个好歹是吧?”
“也不想想,儿子都不好了,还哪里来的孙子!”
“难怪湛哥儿媳妇气色这么差,走路也不稳,原来……就这还想着来请安,让我别怪你,有这么好的媳妇,你就偷笑吧!”
冯夫人已羞愧得面红耳赤,“我、我只是怕湛儿不懂,怕他们小年轻害羞。”
“所以只加了很少一点点,没想到……母亲骂得对,我太着急了,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母亲放心,我下次一定注意……”
陆太夫人却仍没好气,“还有下次?再有下次湛哥儿就完了!”
“湛哥儿媳妇,你今晚起仍跟湛哥儿分房……算了,分床就是,你也好就近照顾他。”
“等他真正大好了,再……再慢慢来。”
“都年纪轻轻的,急什么急,没听说过‘好饭不怕晚’呢!”
萧善小声道:“祖母,我还是继续住东厢房吧?再同屋住我怕世子万一……”
“不管怎么说,眼下世子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旁的就像您说的,真不必急于一时。”
“当然,我一定会尽全力为世子调养身体的,但到底,需要时间。”
说着看向冯夫人,“不知母亲意下如何?”
“您放心,我和世子迟早总会如您的愿,让您抱上孙子的……”
陆太夫人不等冯夫人说话,已不悦道:“湛哥儿媳妇你还问什么问,你才是大夫,本来就该听你的。”
“也没有当娘的,一味管自己儿子房里事的道理,哪怕是亲娘。”
“也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这么不知所谓。”
“人家当娘的都惟恐儿子亏了身体,你倒好,巴不得他亏,你还是亲娘吗?”
“湛哥儿媳妇,那就定了你继续住东厢房,等过些日子看湛哥儿的身体情况……再说。”
又说冯夫人,“老大媳妇你既然闲着没事干,就替我抄几本佛经吧。”
“我打算回头送到潭拓寺供奉的,你可都得亲自来,也得抄好一点,让菩萨感受到我的诚心才是。”
“也省得你一天天的想一出是一出的!”
冯夫人脸更红了,“我一定好好抄,让母亲满意。”
“往后我也一定不再着急,不再犯糊涂……”
萧善忙给她帮腔,“祖母就放心吧,母亲定然不会了。”
“毕竟这世上哪有不疼自己孩子,不为自己孩子着想的母亲。”
“除非不是亲生的,可世子怎么可能不是母亲亲生的,是吧母亲?”
冯夫人干笑,“自然是了,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母亲,湛儿又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生的。”
“那这些日子就辛苦善玉你,多照顾湛儿了。”
“以后你们小夫妻间的事,我也少管了啊。本来你这么周全一个人儿,我就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昨儿真是急得猪油蒙心了……”
一边说,一边心弼弼直跳。
小贱人莫不是话里有话?难道她知道什么了?
说来,她这些日子好似话里有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准儿真可能知道点儿什么……
但不应该啊,那么隐秘的事,常人连想都想不到的,她往哪儿知道去?
应该只是让老虔婆刚才那句‘你还是亲娘吗’,引得顺口这么一说吧?
所以她还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