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夫人陆三夫人也让该回避的都回避了。
陆太夫人便带着大家伙儿,迎到了院门外去。
果然让陆二夫人说中了,她们婆媳要是先各自回去换衣妆,根本来不及。
这不一行人刚迎到院门外,远远的就见有一群人走了过来?
等近了一看,当中满脸堆笑的人正是陆三老爷。
另一个众星捧月般,让陆三老爷和陆家爷们儿辈簇拥着的华服年轻男子,不用说则是太子了。
陆太夫人忙带着所有人跪了下去,“恭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璂微笑,“太夫人快快请起,孤是微服前来,您又是长辈,就别行此大礼了。”
“木安,快搀了太夫人起来——”
一旁木安忙赔笑上前,搀了陆太夫人起来,“太夫人您老人家慢点儿……”
陆太夫人却仍先谢了恩,“多谢太子殿下体恤。”
才就着木安的手站了起来。
笑道:“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已经让人去请我们家国公爷和二老爷回来了,回来再向殿下告罪啊。”
萧璂继续微笑,“算来都是自家亲戚,孤今儿也是临时起意,来看望表弟的,不为其他事。”
“那国礼就免了,只论家礼即可。”
“也不必打扰姨夫和二老爷了,姨夫一向公务繁忙孤还能不知道?”
说着看向一旁的萧善和陆湛之。
本来就是特意冲二人来的,注意力当然都在他们身上。
何况二人刚才还没一起跪下,——陆湛之倒是要跪的,反正这些年他多的都忍过来了,无所谓。
但让萧善死活给拉住了。
他才是货真价实的正品,凭什么要跪一个无耻恶心的禽兽赝品?
反正今儿他说什么都不能跪!
陆湛之见萧善死命坚持,明白她的意思。
便也由得她,没有再坚持要跪,两人都一直站着的。
自然萧璂更是想不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二人都难了。
这一看,便看到萧善越发的娇美了,而且整个人都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气质。
整个人也忽然就像一颗已经成熟了、等待采撷的水蜜桃似的,光看着,都让人口齿生津,根本移不开眼睛。
再看陆湛之,竟然也一点不像病了十几年,新近才终于有所好转的人。
反倒面容英俊昳丽,身材修长挺拔,气度风采都是万中无一。
别说萧璂平常见过的世家子弟们了,就是他的一众皇子弟弟们,乃至他号称“京城第一公子”的小舅子。
陆湛之比起来,竟然也是毫不逊色,——他真的是那个十几年来,满京城都知道的“活死人”吗!
萧璂本来就不达眼底的笑就越发勉强了。
淡淡开口,“这便是表弟了吧?”
“怎么不跟孤打招呼呢,就算只论家礼,孤也是你的兄长不是?”
又看向萧善,“表弟没见过孤,还算情有可原。”
“嘉宁你跟孤却是多年的兄妹,在宫里时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
“怎么见了孤,也不打招呼呢?果真嫁了人,就把太子哥哥忘到了脑后去不成?”
萧善抢在陆湛之之前。
淡笑着开了口,“回太子殿下,不先跟您打招呼,是因为有长辈在,您又没问,所以不敢擅自开口。”
“至于没有行大礼,则是我家世子爷还病着,一动一低头,就晕得站不住。”
“所以失礼之处,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一边说,一边还扶住了陆湛之,“刚才殿下没到之前,我一直都这样扶着我家世子爷的。”
“就是怕他站不稳,毕竟病得太久,元气确实还没恢复。”
“偏这两天又因为一些原因,他的病情还有所反复……太子殿下骨肉情深,应当不至怪罪吧?”
萧璂脸色就更难看了。
只恨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把萧善的手从陆湛之身上拿开。
不能剁了陆湛之让萧善挨着的地方!
他扯唇,“孤自然不会怪罪,毕竟论起来表弟可不止是孤的表弟,还是孤的妹夫。”
“虽然看起来,嘉宁你的确把孤这个哥哥,给忘到了脑后去,都跟孤生分了。”
萧善淡笑,“太子殿下说笑了,我怎么敢忘记您?”
“从来都一时一刻也不敢忘!”
现在就等他哪天死了。
等他死的那一天,她一定放烟花爆竹庆祝。
然后再彻底把阴沟里的臭虫,抛到九霄云外去!
陆湛之也淡笑着开了口,“多谢太子殿下还特意拨冗来看我,我真是受宠若惊。”
“但我更要感谢殿下这些年来,对善玉的诸多照顾。”
“感谢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