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强求,“郡主说的有理,任何人的路都只能他自己去走。让信国公世子在历练的过程中成长起来,当然更好。”
“但我刚才说的话,仍然有效。”
“回头信国公世子有需要了,或者郡主有需要了,尽管开口。”
“我如果能帮上忙,定不推辞。”
顿了顿,还是忍不住了,“那日,太子殿下只是探望了信国公世子,没说什么……咳,不妥的话。”
“也没有什么,不妥的行径吗?”
虽然据他的试探和观察,萧璂那天应该还没来得及发疯。
但他本来也早信不过那个无耻之徒了!
还是听一听郡主的说辞,更稳妥些。
萧善见问,倒是很想趁势和盘托出的。
林郁白既然特意这样问,不就是在释放他愿意帮助她、也有能力帮助她的意思吗?
不过萧善还是决定另选时机,“当日我们家太夫人和夫人都在,太子殿下很是敬重长辈。”
“所以虽然看得出来,不是很高兴,也不知道……谁惹了他。”
“但并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不知林公子何以这样问?”
林郁白咳了一下,才笑道:“我就随口一问。”
“毕竟之前都知道郡主……惹了我大姐的厌,我怕太子殿下难免迁怒你。”
“当然没有迁怒,就最好了。”
看来郡主还是不敢让更多人知道禽兽的无耻下作,所以只能把厌恶恐惧都死死压在心底。
也是,常人想都想不到的事,叫她怎么敢轻易说?
偏他祖父至今仍觉得禽兽瑕不掩瑜,根本没有改弦易辙的意思。
他要怎么样,才能真正帮到郡主呢?
又要怎么样,才能……让郡主和信国公世子不要在朝夕相处的,真处出了感情来?
他好不容易才遇上这么美好的一个女子,也是生平第一次彻底动心,真的不想错过了。
哪怕,得背上“谋夺人妻”的骂名,也不想错过了……
萧善已笑道:“太子妃是个极好的人,何况有林公子这样的弟弟,当姐姐的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不成?”
“自然是我之前,有不妥的地方。”
“何况有些事,并不一定就是看到的那样,指不定还有另外的可能呢?”
“所以林公子别这样说,本来就与太子妃有关。”
冤有头债有主,都是罪魁祸首的锅。
所以她要报复也是冲死变态去,与认真算来同样也是受害者的太子妃何干!
林郁白见萧善竟不怨恨太子妃,哪怕当初的确是太子妃命人,灌的她毒药……
不由又添了一分触动。
郡主这般清醒通透、智慧大度的女子,真的太难得,也太可贵了!
但她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现在,也是真的很艰难,很无助吧?
毕竟随时都有恶狼在一旁虎视眈眈,而她无论如何,最后都有很大的可能,逃不出恶狼的手掌心。
就这样,她还一心救死扶伤,想帮助更多的人,想活得更有意义和价值。
所以,她不敢轻易开口,那就他先来说吧!
他直接把话挑明了,再让她知道,从此至少有他跟她并肩作战,替她分担了。
她心里多少总能好受些,也总能多几分底气吧?
林郁白于是严肃起来,“郡主,其实你不便、或者不敢说出口的‘另外的可能’。”
“我早就知道,早就心知肚明了。”
“并且对那个人的无耻行径很是不屑、愤怒,心里早已不再拿他当……姐夫,也早已不再拿他当主上。”
“因为他已不配我的追随和忠心,从人品德行到心智才干,都不配!”
顿了顿,“所以,郡主不必再在我面前有意粉饰,你的艰难我都知道。”
“我也很愿意帮助郡主,哪怕一时间可能的确拿不出行之有效的办法来。”
“但我依然想让郡主知道,我愿意与你站到同一阵线,从此做你坚强的后盾!”
萧善没想到林郁白竟会先直接把话挑明了。
且一直定定的看着她,弄得她想再遮掩再装糊涂,都无所遁形了。
索性问道:“林公子是怎么知道的?太子妃告诉你的吗?”
“我还以为,由始至终,就只那有限的几个人知道。也是,你是亲弟弟,太子妃瞒谁,也不可能瞒你才是。”
“但这件事,根本无解,除非我死。不然,他便一直不会放下执念,不会迷途知返。”
“等到将来,更是……除非,将来能换一片天。可那怎么可能?”
“所以,林公子继续当不知道吧。我不想你夹在当中为难,我一个人难就够了!”
林郁白沉声,“郡主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只要知道我的确已经知道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