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谋划起,怎么才能让萧璂出宫来见她了。
本来她频繁进宫去也不现实,万一次数多了,真惹得上头那一位不高兴了。
吃亏的还不是他们母子啊?
她是逼急了会发疯,可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发疯。
真弄得最后鱼死网破,伤敌一千自损一万,前功尽弃,她这些年的隐忍不都白费了?
而且宫里绝不是说话之地。
还是宫外更隐秘,更安全……
萧善已笑道:“舅舅虽然忙,但母亲几乎从没麻烦过他,这点儿小忙,他应该不至于不肯帮吧?”
“他本来也该经常都能见到太子殿下的,就顺便一句话的事儿,其实也谈不上麻烦。”
“还是母亲不好意思开口呢?至亲的兄妹,应该不至于才对。”
“那不然母亲明儿带我一起回一趟舅舅家,我来开这个口?正好我还从来没去过舅舅家呢!”
冯夫人忙回过神来,“年底了,你舅舅、舅母都忙,还是正月里吃年酒时,我再带你回去吧。”
“我回头让国公爷见了太子殿下,让国公爷带话儿也是一样。”
“没准儿国公爷早已想到了,男人么,都是做得比说得多的。”
萧善就遗憾起来,“我还说从来没见母亲回过娘家,弄得我也没去过舅舅家。”
“这次终于有机会了呢,结果……母亲为什么就不想回去呢?”
“难道也跟我当初一样,娘家个个视我为眼中钉?”
“可上次我看舅母的样子,又挺客气和善的,不像呀……”
冯夫人笑容就勉强起来,“之前是湛儿病着,我一直无心回去。”
“这段时间不是……咳,我一直忙着抄经吗?而且年底了的确都忙,你舅母只有更忙的。”
“就别回去折腾她了,自家至亲,哪怕再久不见,心也是连在一起的。”
萧善听她说完了,才笑着点头,“母亲说的也是,自家至亲才不会因为见得少了,就生疏了。”
“我也是一时想岔了,总觉得亲戚就是要越走越亲。”
“甚至还怀疑过,难不成是母亲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还是舅舅、舅母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才会弄得明明是至亲,却鲜少往来的?现在看来,都是我想多了。”
就怪了!
现在看来,辅国公夫妇俩就算不全知道当年的真相。
心里多少应该也是有点数,有怀疑的。
所以才不齿冯夫人,不爱与她多往来。
而冯夫人则是做贼心虚,不敢与他们多往来吧?
冯夫人笑容又是一僵,眼里还有隐隐的愠怒了,“这孩子,怎么还怀疑起长辈来?”
“往后可不许再这样了,我们是自家娘儿们,我当然怎么都不会见你的气。”
“换了别人,可就未必了,少不得要指摘编排你的。”
萧善忙笑道:“我就是当着母亲才敢这样说。因为知道母亲疼我,不会怪我,当着别人绝不敢的。”
“那,要不让父亲请太子殿下往后多来家里?”
“母亲那日不还说,要给太子殿下做您的拿手菜吗?”
“太子殿下就算生气,也只是一时的,您还是亲姨母,跟亲生的母亲也没什么区别了。”
“既然我们不方便进宫,那就请殿下出宫,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呗!”
冯夫人却仍是摆手,“这可不行,太子殿下何等尊贵,哪能经常往臣工家里跑。”
“哪怕是微服也不成,让人知道了,还不定怎生编排。”
“再传到皇上耳朵里,万一起了猜疑之心,岂非……我那日也是太高兴了,才会说话没注意的。”
“事后一想,便后悔不该那样说了。咱们可是外戚,总之,任何会给殿下带去不好影响的事,都不能做!”
萧善忙一副受教的表情,“还是母亲想得远,我就想不到这些。”
“那就等正旦朝拜时,母亲再进宫去见过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吧。”
冯夫人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希望湛儿这期间在宫里都能顺顺利利吧。”
萧善笑道:“世子那么难都过来了,往后无论如何,都一定会顺利的,母亲就放心吧!”
心里却止不住的冷笑。
明明都快想亲儿子想疯了,为了见亲儿子一面,都病急乱投医了。
却又能为了亲儿子拼命克制自己的思念,就因为‘任何给殿下带去不好影响的事,都不能做’。
更别提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委曲求全”了。
谁见了不得感叹一句母爱如山,母爱伟大?
那为什么对自己的孩子能做到这一步,对别人的孩子却那般的残忍,那般的恶毒。
就只是因为妒忌,因为不平,就能把自己伟大的母爱,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