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时辰,时间上其实还是很自由的。
萧善则继续忙着内院的各种琐事。
时间虽然不难打发,但稍微一闲下来时,心里有多烦躁,只有自己才知道。
等到晚上陆湛之回来时,果然除了一身的酒味儿,仍跟上次一样,带着脂粉味儿。
萧善心里的无名火就烧得更旺了。
凭什么他就可以出去风流快活,她却只能在家忙里忙外,累死累活?
这可是他家,她也都是因为他,因为“信国公世子夫人”这个身份。
才会做这些她不想做的事,与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打交道的。
结果他反倒成了甩手掌柜,在她忙得半死时,说不定就正坐拥软玉温香,凭什么!
但萧善还是只能把火都压了下去。
她如果真是陆湛之的妻子,当然可以理直气壮的质问他。
可以又哭又闹又撒泼的,让他知道她的厉害,以后哪怕是应酬时也不能有女人,最好连马都只能骑公的。
问题是,她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不但不名正言顺,甚至还是他的……妹妹。
哪来的资格打翻醋坛子,哪来的资格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