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听到叫声之后,想要冲进去却被朱府的护卫给阻拦下。
“你要做什么?”
正准备动武的时候,门被打开,一身是血的朱恒之从屋内走出来,他整个人疲惫地拿着已经变成三段的箭矢。
但在看到顾宴的那一刻,他的神情自动变成了鄙夷。
“恒之,瑾柔怎么样了?”
两道声音同时在顾宴背后响起,朱太傅与朱行舟一脸着急地望着他。
“我可是药王谷最杰出的医师,您们忘了么?现在不要进去打扰她了,好不容易睡着了。”
苏瑾柔显然懂一些医术方面的东西,她腿部受伤之后并没有自己去硬生生地将箭矢拔出来。
从伤口的痕迹来看,箭矢是后来才移动了位置。
而且她用一根针封住了自己穴道,他刚才将那根针从苏瑾柔体内拔出来的时候,针几乎嵌没入了肉里。
她对自己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至于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朱恒之盯着顾宴,看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尤其是胸口那一块,身上还带着一些被野兽划伤的伤痕。
“我不会走的,苏瑾柔还在这里。”
顾宴讲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的坚决。
“你顾宴在京城算是赫赫有名了吧?就算朱府的人不说你在我们府邸做什么?总会有旁人见到你吧?”
“皇上的老师跟镇国将军厮混在一起,你跟皇帝关系这么紧张。”
“我们朱府不想背上任何罪名。”
“江湖上现在有人跟我说,有人重金要杀苏瑾柔。
你留在这里只是一个麻烦。走吧,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朱恒之冷着脸说得有理有据,而顾宴在听到有人要杀苏瑾柔的脸色一变,他隐隐约约猜到苏瑾柔遇刺事情的不普通。
但是没有想到江湖上的人卷入。
“若是,她有什么意外被我发现了。我会直接杀了你的。”
顾宴离开的时候就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消失在了朱府。
——
“恒之,苏瑾柔现在怎么样了?”
朱太傅看了看朱恒之的脸色有些难看,心疼地看着他。他的身体遗传了张氏,自幼身体不太好。
所以朱家才会将他送到药王谷里学习医术。
“不好,她受了重伤之后,还中了毒。我不懂,她一个女孩子是怎么制作出那种东西随身携带在了身边,父亲,你派人将裴容叫过来。我要问他话。”
听到朱恒之的话,两个在官场上已久的人脸色一变。
苏瑾柔会制作东西?
他们两个脑子里面快速运转起来。
“来人,把去把二少爷请回来。”
裴容是朱太傅二儿子,朱行舟弟弟的么子。
他从小就被带去了武当学习,长大之后回来又去了大理寺,他的身份在朝廷中素来没有人知晓他跟朱府的真正关系。
裴容这个名字,他故意以母亲那边取名。
就像世人只知道朱恒之在外面的名字:张淮西。
“小妹怎么样了?”
裴容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寒气而来,他径直走到朱恒之的面前厉声询问。
见到朱恒之摇头,他神色更加凝重。
“苏瑾柔是不是会制作什么药?”
在场的还有朱太傅还有朱行舟,听到朱恒之的问题,裴容脑子里面就猜到了一些。
“她不会制药,但是会制香。”
“根据我的了解,苏望似乎强行让叔母嫁给自己后,又觉得只生了小妹十分嫌弃她是个女子。”
“这个吴氏自从嫁入苏府,就一直虐待叔母跟小妹。”
“小妹会制香,应该是从小的事情。她拿着这些东西去青楼门口叫卖,赚得一些微薄的银子,换取叔母的药费跟生活费。”
“所以她制香这方面应该十分厉害,爷爷还记得上段时间黎家牵扯到的案子么?
小妹不仅闻出了那个香,她还自己改版了配方制作出了神似的香。”
听到裴容说的话的时候,其余三名男子的表情一震。
“作孽啊,作孽啊。”
朱太傅捂着心口,忍不住心口,眼泪从他的眼眶中大颗滴落下来。
他一直觉得奇怪,张氏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子,苏瑾柔的行为也太不像一个正常的女子了。
“叔父,小妹应该是你的女儿。我去调查过了,当年苏家那么不待见叔母是因为她当年怀着孕嫁入了苏府,所以叔母在苏家不受待见。”
“她后来又拒绝与苏望同房,闹过几次自杀,有惊无险地被抢救了回来。”
听到他的话后,朱行舟差点从凳子上滑落下来。想到张氏现在那张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竟然怀疑她对自己的感情。
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