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父亲固然有错,但是你可知道一处铜矿对于随国甚至整个华夏大陆的意义?这一处铜矿,是仅次于一把神兵的重要战略之物,没有铜矿就没有铸就宝剑神兵的机会。孩子你明白吗?”
“不,我不会原谅他的,我要报仇,我的父亲母亲皆因秀云城主姬钰而死,只有他死才能弥补他所犯下的过错!”旁山风一听到父母之死的真相,一时间竟红了眼眉,吼着坚定自己的信心。
“罢了罢了,姬钰一人之死,也当死的其所。孩子,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就是这含光剑若铸成,你有朝一日,定要在随国有覆国之难时,将它归还,以保证随国解此国难,可否?”姬虎这些话的时候,异常的严肃,他要从面相上看出此子有无人之心!
“将军,您对风奴有救命之恩,风奴一定完成将军的心愿,绝不食言。”旁山风跪爬在姬虎面前,信誓而言。
“不,我要你发誓,发最毒的誓言,你可愿意?”姬虎恶毒地,吓得旁山风哆嗦,似乎只要这个奴隶不答应,他就会杀人一样。
“诺,风奴愿意发毒誓!只是不知发什么样的毒誓?”旁山风抱拳颤抖着问。
“你遵照我的发誓!”
接下来,整个铸兵窟石室内回荡着一个稚嫩而又诚挚的誓言:“我风奴旁山风发誓,有生之年,定当将含光剑在随国有覆国之危时送还,永不再索,如违此誓,神皇在上,地皇在下,风奴自甘万剑穿心,绝子绝孙,不得善终。”
“好好好,你起来吧,今你有幸能得到含光剑,本属意,即便你将它据为己有,我也无话可,但是我却因为私心过重让你发此毒誓,将此剑归还,是我对不起你啊,孩子。”姬虎着话的同时,眼中尽是一个老人该有的沧桑与遗憾。
“将军,含光剑已毁,难道真的有办法可以续铸?”旁山风问出了他一直的疑惑。
姬虎闭着眼睛轻轻点零头,表示确实可以。
“姬泉大缺时往剑炉内抛撒之物,乃我族童贞女子之月信红铅(即经血),此物属阴,含光剑乃阳气汇聚之物,二者相遇,可以使炉中的剑灵沉寂一段时间,只要炉火不灭,续铸宝剑不是难事。我族在铸这把含光剑时,已经想到了会有变故,是以准备了两全之策。”姬虎从腰后取出一条细窄的木盒,递给旁山风,让他将此盒丢入剑炉。
旁山风问:“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必多问,这是我随国的铸剑之秘,乃立国之根本,你不是我随国宗室子弟,即便你对我国有大恩,我也不能告诉你,你可明白?现在你将那两具奴隶尸体抛入剑炉,接下来,就是由我们来见证这第二把威震华夏八百多年的宝剑,如何重现昔日的辉煌。”
此刻的姬虎,就像一把宝剑,周身都散发着光辉,那神情,都让旁山风看呆了,就好像这个独眼老人突然又变得年轻无限了。
等到旁山风将木盒和两具奴隶尸体都抛入剑炉后,却突然发现姬虎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剑炉上,那微微颤颤的身形,让他担心这位老将军会一个失足跌下去,这让他紧张不已,急忙走近姬虎想扶他下来:“将军,您可不能站在上边,那里危险得紧!”
姬虎用左手示意风奴,不要动,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身形道:“无妨,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告诉你,至于你怎么逃出这座凿山,出了铸兵窟往右,一直走到一棵大古柏处,爬到树干的三丈高之地,看山背,树冠与山壁那里有一个洞,你沿着这洞一直爬,就可以下山了;你身上的那半瓶伤药,两日后敷在你的箭伤处,五日你的伤口就该痊愈了。”
“将军,您这些话是干什么呢,我一定会救您出去的,我们都会活着的,请您不要绝望!”旁山风现在基本已经知道姬虎是在遗言,立刻眼中生泪,上前劝阻姬虎。
“孩子,你不要哭,这铸剑的关窍就在于血祭,姬泉大人已经身殉灵剑,铸剑一脉,早已为铸得宝剑而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我岂能不帮他完成平生夙愿?
我与他二人昔年互为兄弟,发誓一定会铸造一柄绝世神兵,为此我二人守童身三十余年,就为了今日。
孩子等我身躯入剑炉,才能完成铸这把剑所需的九百九十九之极数,我亦得其所耶!不用悲伤。”
接着姬虎告诉了奴风如何起剑,以及淬炼的操作步法。
“最后有句良言送你,你定要牢记,它对往后你的命运至关重要:你下山后定要隐姓埋名,先藏剑,后藏形,人心难测,不轻信,不妄交,不忘初衷,不忘誓言。”这就是姬虎留给旁山风的最后一句话,随即他笑意盎然的轻身一跃,溅起朵朵火浪,像一个焰火的葬礼。
旁山风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就这样死在了眼前,这是除了母亲外的第一个人。
亲饶死,他会感觉十分难过,但这个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