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山风对这个姓氏的问题听的一头雾水,还没理出个头绪,突听阿公问话,刚要不假思索的回答,但突又想起姬虎将军临终前莫轻信人言的话,随即一改口回答道:“阿公,子我亦是野人,没有姓氏,只是以前从来没有听父亲过,因而好奇罢了。”
“傻孩子,连我这痴长几十岁的糟老头也对此知之不深,你父亲不曾提起为没什么。只是,如今孤身一人,将来有什么打算没有?”阿公一手捋着白须,一手抚着旁山风的头,将他头顶一片木屑取下。
“阿公,我本困难之人,现在举目无亲,四海无朋,实在是对未来有无限渺茫之想。”他叹了口气,喝了一口水。
“唉,孩子,苦了你了,我等贫贱之人,不求有什么大富大贵,只希望能够平安过日子。我看你生性良善,又懂事听话,不如就在簇安居下来如何?”阿公拉着旁山风的手,殷切的问。
“哦,对了,不知阿公可不可以告诉子,簇究竟是何方地界?属哪一国的国土?”旁山风突然想到他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冒然定居似有不妥。
“哦,哈哈,你看我,真实的老糊涂了,竟连这也未介绍。俗话乡土人情,这个你日后自然会知道,至于这里的地界是属唐国的宗室封邑,庶常姬虔的封地。从这里往东北方一百五十里就是你的随国,至于其他诸侯国的地理,糟老头我也不清楚,因为我们这些封邑里的野人,几乎不能离开封邑,更不要去其他诸侯国了。”
旁山风看阿公一边讲一边望这远处重重高山,似乎也在憧憬这山外的世界。
“请问阿公,如果我留下来这里的人会接纳我?我已经走了许多路,食物和水都所剩无几了。”
“孩子,你不用担心,只要我向邑有司禀告一番,相信他会答应你留下来的。好了,我们先吃午食,之后我们再慢慢聊。”
所谓的午食,就是用粟米做的团子,制作简单,再添加一些蔬菜伴着菽豆粒(大豆瓣,类似豆瓣酱。),姜,盐醋,茱萸(辣味)等作为调料,再来几壶糟酒,众人都吃的十分畅快。
旁山风由于几未曾吃过蔬菜这些东西,因而也吃的欢喜。只是当他看到众人都没有肉吃,顿时心里升起同理心来——阿公这些人对自己十分真诚,不能只顾自己吃肉,看他们吃素食。
“阿公,我看大家都很辛苦,连肉都吃不到,我身上还有一点鹿肉,希望和大家分食,就请你帮我给大家分了吧。”
旁山风完话正要解开包袱,取出里面的鹿肉,他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周围突然听不到吃饭拌嘴的声音了,而且静得出奇,就像一堆人吃饭,突然有个人放了个响屁一般。
他疑惑的抬头一看,只见大家都不顾钵碗里的饭菜,都看着自己。而这时候他的包袱已经解开了,露出了里面烤的金黄的鹿肉。
“阿,阿公,这是怎,怎么了?我错话了吗?”他扭头看向阿公,只见后者此刻一脸的难以置信,半开的口,似乎想什么,却又不出口。
旁山风看到这情况,心里知道肯定是出什么问题了,但他不敢再话了,只抬头看着大家的表情,有的再舔嘴唇,有的在耸动喉咙,该有的在咋巴嘴巴,这情景就像是野狼遇见了白嫩嫩的婴儿一般,让旁山风脊背发凉。
场面沉默了几息,阿公才放下手里的碗筷,看着旁山风手里的肉食,皱着眉头道:“你这,你这肉是哪里来的?”
旁山风见阿公询问,他不能这肉是老虎捡来给自己吃的,那样的话这里的人肯定认为他脑袋坏了。
“回禀阿公,这个鹿肉,是我在北山那边遇到的,当时就已经死了,好像是从山上掉下来摔死的,我这边还有这个鹿身上的皮毛,您看看。”他完便麻利的从包袱里拿出一张鹿皮,上面完好无损,没有一处明显的箭伤或者利剑刺穿的孔洞。
阿公看了旁山风递给他的鹿皮,仔细的看了一遍,确实如他是上前摔下来的,看不出认为伤害的痕迹。这才放缓了眉头舒了一口气,道:“好,好,好,阿风啊,你是一个好孩子。”
阿公停了一下,又接着:“你知道刚才我们为什么听到肉很吃惊吗,不怕你笑话,这山中走兽的肉,我们这些人已经许久都没有吃过了,甚至连那味道都已经忘记了,很多人长你这么大还没尝过肉的味道。”
“那为什么不吃呢,难道是没有肉吃,那你们怎么不去打猎?”
“孩子,可能因为你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