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谱完就安静的看着府外的邑民,四周的人群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只能轻微的听到人群议论的声音。
原来坤谱已经将自己的处理办法告诉了所有邑民,他相信不论是民众还是木修都不会反对。
坤谱在处理邑民聚集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做的比较合理,他首先答应了民众的要求,就是释放旁山风以及他被木修扣押的行礼和玉块。
第二件事是将已经找到的牛作为补偿,免费送给旁山风,毕竟那只牛只有旁山风会驾驭,条件就是旁山风必须好生喂养。
第三件事是罢免了木修的丁甲邑有司职务,以后将由丁家邑邑民自行推举,从丁甲邑重新选拔新一任有司。
现场的邑民们议论了一番,最后推举出之前的那位乙丁邑的有司,带众人答话,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然而当旁山风被抬出来后,邑民们发现他被打的不成样子,于是乎众人又冲着坤谱讨法。
坤谱当然不能再是木修打的,那样必定会民怨沸腾,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只能编个幌子,是邑卒不分轻重,下手过重所致,之后会对所有笞打旁山风的邑卒进行二十鞕的惩罚,另外明日会有邑城最好的医匠前来,帮旁山风诊治。
坤谱这些话的时候,是诚诚恳恳,态度十分谦恭,俗话巴掌不打笑面脸,邑民最后也不再计较,最后坤谱又将有司府里的烛火分给了众人,回家的路上好有个明信。
随后各个村邑的人都是十几二十几人结伴而归,旁山风也不见醒转,则由丁甲邑所有邑民抬将回去,一路上幸亏有了燕儿姑娘的照料,才不至于出了啥大岔子。
且不旁山风回到土庐由燕儿姑娘照顾,那木修得知坤谱废黜了他的职务,待所有邑民走了后,连忙找到前庭坤谱处,哭诉着他上有老下有,又得罪了这么多邑民,以后可真没地儿活人喽。
坤谱犹自喝着茶,任由木修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见他又是以头撞地,又是自己扇自己耳刮子,直有个半柱香的功夫,才叫住了木修。
坤谱抬头看见木修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失神落魄的样子,心道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真真的是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他喝了一口茶,抬起眼睛看着木修道:“今日之事是对你惩大诫,如果是主上亲来,你早就人头落地了。念你往日对主上还算忠心不二,今日之后你就随我回邑城,主上身边虽然宾客众多,但向你这样能跑腿的倒没有几个。不过得提醒你一句,伴君如伴虎,以后别耍你自己那点聪明,此事就此罢了!”
木修听了坤谱之言,转念一想,立刻喜笑颜开,急忙给坤谱磕起了头来:“谢先生救命之恩,木修就是做牛做马都无以报答先生,而今又带的去邑城长见识,先生就是木修的再生父母,木修定当誓死相报先生之大恩。”
“好了好了,时候已经不早了,之前交待让你派人回邑城,明带两个医匠过来,都办妥了吗?”
“先生请放心,木修已经派了三名邑卒快马加鞭,连夜赶回邑城,明日一早便可回来。”木修站了起来,稍微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和衣裳,这是起码的礼节,正所谓:与圣人曰,不可废服貌!
“想那几名邑卒带着我的书信连夜赶往邑城,主上见到我的书信,自然就会明白今日之事。时候也不早了,你且先下去休息,待明日,你就收拾行礼前去邑城,带着我给你的书信去邑宰府,他们会安排你住下,我还得再过两日才回邑城,好不容易下来一趟,不在这乡野间走坊一二就枉来这一遭。”
坤谱到最后,目光透过庭院,似乎已经看到了远方那一大片的井田,人们鸡犬相闻,田间阡陌参差,多么让人怀念啊。
二月二十七,雨。宜,纳财,动土,求医,安葬。
忌,出征,祭祀,交易,婚嫁。
旁山风此刻正躺在土庐里的炕上,屋内炉火斑斑,屋外春雨潇潇。九风燕儿由于一夜未睡,也蜷缩在炕的一个角落里,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躺着的旁山风,在卯时这一刻,脸色赤红,双唇紧锁,眉头一皱,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怎么躺在这里?”旁山风问躺在不远处的一个人,那个人也和他一样躺在地上。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姓……你就叫我莫离吧。你是谁,你叫什么?我怎么也躺在这里?”这个叫莫离的人,从石室的地上坐了起来,四处打量着,才看到他们二人身处一间幽暗的石室内,他看到旁山风穿着古式的麻布衣裳,披头散发,很是怪异。
“我乃旁山氏,名风。这里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这间石室,迷蒙蒙的,我怎么会在这里?”旁山风完后,向四周看了看,他也觉得眼前这个人,穿着怪异,头发很短,那什么衣服,将双手双脚裹的那么紧,那多不自在啊,而且还他姓莫,有这个姓吗,反观自己只有氏没有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