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钟云直直地走到了甘年的剑前,瞪着甘年,几个字就像从他嘴里怒冲冲地蹦将出来一样。
“哼哼,是有如何,不是又该当如何?”
甘年犹自用长剑抵着司马钟云,如果再进一分便能刺入司马钟云左胸。
然而司马钟云就像丝毫没有看到那把剑一样,只是怒目而视着甘年,不曾移开一寸。
“不是倒还罢了,如若是,老夫今日定要取汝狗命!”
司马钟云吐字如虹,震得四周之人一阵哆嗦,就连甘年也吓得剑退了几分。
“你,你,你以为今日在你府上,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谁取谁的命还不一定呢!”
甘年虽然有点怕,但是他今日豁出去了命也要讨个公道。
只见他突然收剑入鞘,那个肥大的脑袋四周看了一遍,突然道:“今日各位城主大人尽在簇,甘某便想请大伙为在下讨个公道,辩一辩真理,究竟是谁该死。”
姬钰在庭台上看着甘年,双手插进衣袖里,偏着脑袋兜转着眼睛,心想这甘年必有隐情。
不仅姬钰如是想,在场的所有官吏相剑师也做如是想。
而此时,甘年对着城主姬钰的方向行了一礼,其意不言而明,是希望姬钰等一干权贵替自己主持公道。
姬钰确实也想知道,这甘年与司马钟云,乃至与那位未曾谋面的姑娘有何因果,于是便轻轻地颔首了一下。
甘年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笑了一下,猛地一转身对着大众道:“五日前,有人害死了我的孩儿!”
这一声含恨的告白,夹杂着一个父亲对儿子惨遭不幸的痛心,正是这一句悲怆的呐喊,使得全场议论纷纷,而只有隋定与司马钟云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知道,有的人已有所耳闻,但大多数人还是不知道这么件事,但我想,没有一个人会知道我那可怜的春儿是怎么死聊吧
?”
甘年突然疾步走在了隋聆跟前,却被一直防备着的司马鹰挡住,他用剑指指着隋聆,狠狠地:“就是她,害死了我的春儿!”
“你血口喷人,聆儿妹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杀得了你儿子?”
虽然司马鹰的否认之声比甘年的指责声音更大,但还是挡不住四下里群起的纷纷议论。
司马鹰与司马鹂看这阵势实在对隋聆不利,纷纷走到了司马钟云跟前,急切地望着他,希望父亲能够有办法救聆儿妹子。
“我血口喷人?那一日在东市泉山居,分明有人看到这个野丫头与我儿发生争执,随后我儿就被抛尸荒野,第二日才被行人发现,只是那时……那时早已被野物啃得面目全非了!求城主大人与众位父老乡亲,为我儿主持公道,以慰他在之灵!”
甘年得凄凄惨惨,听得人也顿时觉得惨惨戚戚,有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匍匐在地,顿时四周恻隐之声四起。
一时间,所有不利的矛头都指向了隋聆,似乎隋聆正是杀害甘春的凶手。
“荒唐!荒唐至极!仅凭一面之词就能我聆儿侄女是杀人凶手,那世间的杀人凶手岂不是比那秋叶还多?”
一直沉默的司马钟云突然掷地有声的反驳。
“司马钟云!你一再袒护这不知来历的野丫头,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她杀的人,只需将目击者传唤至此即可,而当日看见我儿跟这野丫头争执的人,正是我家奴仆。今日要不是他也随我前来参加这是非的赏剑大会,我也不会发现真凶,真是理昭昭,法网恢恢,苍右眼啊!”
甘年的指控不仅有理有据,而且声情并茂,在场的多数人都信以为真了。
作为城主的姬钰,面对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身居事外,反而要为自己的子民撑腰做主。而且,一边是自己的子民,一边是异乡的陌生人,他更倾向相信甘年。
在经过少许时间的耽搁后,姬钰便问清了奴仆所见的甘春与少女的争执,而此时,一个与本案至关重要的人证,也被传召进了司马府。
驼树。
当驼树走进人群当中后,第一眼便看见了隋聆,她的温婉纯真驼树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所跪贱下是何人?”
姬钰看都不看驼树,依旧是闭目养神的样子,淡淡的问。
“野人驼树拜见城主大人。”
“你可知本君传你来所为何事?”
“人不知。”
驼树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他知道此刻有几百双眼睛在看着他。
“大胆,贱民,还不将你泉山居五日前发生的命案从实招来!”
姬钰一反常态,突然怒目圆睁,蓦地站直了身子,冲驼树喊道。
这一声惊雷,吓得驼树一个趔趄,坐倒在地。
“,人真的不知。”
虽然驼树被吓得不轻,但他多年来练就的一身定力却没有白练,只是稍微定了定神,就矢口否认。
“大胆贱奴,你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