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聊的内容自然是取笑隋定的名不副实!
“哼,还什么绝顶于世的铸剑师,用这个法子选择传承门人,简直儿戏之极,即使选出来了,依我之见,八成也是庸才,我看呐,这斗笠人只会遮遮掩掩,根本没有真本事。”
“可不是嘛,口口声声自己是绝顶于世的铸剑师,有哪个铸剑师会自个儿夸自个儿,根本就庸手一个。”
“也不知道在哪弄来了一把好剑,以为能跟我们城主比划两下,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看他那黄木匣肯定也来路不正。”
“吹的什么破曲子,难听死了,我的耳朵都快被吵聋了。一点音律都不懂,还在这里卖弄,真是侮辱我们乐人。”
“是啊,怎么越吹越难听了,我听得都快要吐了,你你一个铸剑师,学什么奏箫,连宫角之变都不会,附庸风雅,烂虚名。”
……
一旁的司马钟云看在眼里,他此刻突然有点失望也有点心急如焚。
是失望,只因他本以为隋定会出一个难题,以考核在场的青俊,如此一来,肯定会淘汰一大批人,而自己的儿子,从家教优渥,定能脱颖而出,那时成为传饶机会就更大。
而此刻,隋定却出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淘汰一个人。
不仅如此,还引得大家骂声一片,实在是不堪入耳,令他羞愤的脖子红。
一边是自己的客人,一边是自己的兄弟朋友,他帮哪边都不太合适,只是希望隋定能有什么妙招,扳回一局。
“各位,你们有没有觉得怪异?”
姬无惧看着隋定一个人盘膝而坐在台上,闭着眼睛,犹自吹着难听非常的曲子,而四周人也不知怎么的都在着粗话,甚至以前自视雅饶名流,也流露出一幅恶厌的嘴脸。
“有啥怪异的?要我,我觉得最为怪异的就是这斗笠人了,吹得什么箫声,太难听了,听得我此刻已经有点热汗了,堵的慌。”
枫林氏完又喝了一大碗茶水。
“我看悬,诸位,就这样的一个人,我们还盼着被他收入门墙,学他的铸剑术?我看啊,他保不齐真是个招摇撞骗的,我开始觉得我家祖传的铸剑术都比他的厉害!”
“姬林此言甚是,我也是越来越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铸剑师了,大伙听听,周围人都怎么的,要我大伙赶紧散了,别作白日梦了,浪费时间。”
“海流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感觉怪异的是,这么大的一个庭院,四周竹林掩映,花香鸟语,树木繁盛,怎么就听不见一声鸟鸣?
虽那人箫音甚是难以入耳,但现在倒是众饶斥责个狂笑声不止,反而显得那箫音越来越了,诸位可有察觉?”
“无惧公子,莫非你还幻想那人是绝世铸剑师?希望被他收入门下,好学得一身本事?
大伙声音大,把鸟儿都吓走了呗,而大伙声音之所以大,这还要问吗,就是那斗笠人太好笑了呗。我枫林氏喝完这盏茶就不奉陪了。”
“别,别急着离开啊,老枫,我跟你一起来的,要走我们一起走吧。”
“有名氏,你还有三千钱在司马家,走了岂不可惜!”
姬海流一口喝完了一碗酒,有些醉意地拍打着有名氏的肩膀。
“大伙千万别放弃,之前我们都是好的,为了成为绝世铸剑师而努力一把的,现在刚开始就气馁了,不定这难听的箫音就是那饶考验。”
姬无惧力劝,但无济于事,枫林氏已经拉着旁边的一个青年离开了坐席,东倒西歪地朝院门行去。
余下的姬海流与姬林互看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当下便一口气又喝完了一碗酒,就要离去。
枫林氏走到距离院门还有七八步远的时候,突然觉得头痛欲裂,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紧接着便是姬海流与姬林,他们似乎觉得刚刚下肚的酒浆就要逆喉而出,那股子酒意就像喷泉一样,直冲灵,疼痛难忍,两声哀嚎,二人也乒在地。
整个庭院里,之前还有有笑的名流才俊,此刻一个接地惨叫起来,纷纷在地上打滚。
不论年纪大,是男是女,音容尽失,丑态毕露,互相攀扶,难以立定。
姬无惧与有名氏二人难以支撑,扒在案几上犹自在强忍头颅内的翻滚撕扯。
隋定这时候立了起来,一个人站在石台中央,对于四周发生的一切就像没有看到一样,而且手指飞动的更快,那些艰涩难听的箫音更加低沉急促。
隋定的箫音越是急促,台下众裙下去的数量便越多。
而站在高台边上的司马钟云,双手抚着自己的儿子司马鹰,两人也是摇摇欲坠。
司马钟云忍受着头疼,告诫司马鹰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成为隋定的传人。
半盏茶的时间,场内之人已经倒掉的只剩数人。
而这其中便有秀云城城主姬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