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马员一起右脚,就将旁山风踢倒在地。
途平见旁山风受伤,赶紧上去扶住,急切地劝道:“阿风,你怎么样了,你是斗不过马员的!”
旁山风左手捂着伤口,豆大的冷汗从脸上滑落,痛苦的表情下一句话也不出。
马员听到了二饶对话,他冷笑一声,:“阿风?原来你这孬货不仅收买了这些贱奴,还把途平这老东西也收买了,看来笼络家臣这个消息,木修并没有错,今日我便替姬虔大人清理门户,也好祭一祭我这黑鸦宝剑,它已经很久没有饮过人血了。
旁山先生,您我是先从您这开始还是先宰了途平这老东西?”
马员阴阳怪气的语气来回变化,到最后一个字时,他却变得异常狠厉。
旁山风闭着眼睛忍痛,一时难以发声,而途平看到马员一步一步逼近,就将整个身子挡在了旁山风跟前,阻止马员剑杀旁山风。
马员杀心已显,就由不得途平做出无谓的阻拦。
他先是一脚踢倒了途平,便要举剑刺杀旁山风。
旁山风躺在地上,一切都看得清楚,这一幕就像当日秀云铸剑窟里发生的一切,不同的是,现在他面对的只有马员一人而已。
马员正在得意,他这一剑下去旁山风必死,然后牛羊蓄又将归于自己掌握。
然而剑并没有如他所愿刺中旁山风心窝,而是刺中了途平的后背。
途平救了旁山风,用自己的命。
途平缓缓倒在了旁山风身上,他忍着痛,爬将起来,先是一剑朝马员劈去,马员躲过,顺势拉出了插在途平背上的黑鸦。
这一边旁山风声嘶力竭地喊着途平,希望他能够醒来来,另一边马员对途平坏自己好事十分恼怒,于是便要立时置旁山风于死地。
他趁旁山风不备,一剑从其后背划过,半尺长的血口登时让旁山风疼的青筋爆出。
旁山风知道此刻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否则他又怎么会对得起姬泉先生与阿公和燕儿的救命之恩,更对不起为自己而死的平伯。
他必须活下去!
马员劈了旁山风一剑,让他痛苦异常,他的痛给马员带来了一丝兴奋和激动,马员觉得让旁山风痛快的死去那是便宜他了,他必须在旁山风死前找一些乐趣。
接下来的战斗,旁山风只能被动防守,他伤不到马员,每当他全力刺出一剑,马员都能轻易躲掉,从不与他硬碰,更不曾与他二剑相交过。
不仅如此,旁山风每出一剑,自己身上便多出一道剑痕。
从途平死去,旁山风此刻已经身披十几处剑伤,整个衣衫被血沁透,眼神也异常委靡,相反马员却身上没有一丝伤口。
马员走到旁山风面前,看着蹲坐在地的旁山风,眼神冰冷,他已经玩腻了,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马员探出黑鸦剑,平举着放在了旁山风脖子上,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稍微有点倔强的少年,便抬起了剑。
黑鸦剑带着墨色的轨迹,迅速的划向旁山风的脖颈,只要这一剑下去,旁山风的脑袋要落下,这一点,马员从不怀疑,因为削首是他最喜欢的一种娱乐,而每一次削首,他都是用的这把黑鸦剑。
然而这次是个例外。
当黑鸦剑的剑刃距离旁山风的脖颈只有三寸的时候,旁山风的连人剑已经挡住了黑鸦剑,二剑相碰,黑鸦剑犹如豆腐一般被斩断。
黑鸦剑断后,旁山风顺势用连人剑从左向右一划,马员的腹部便被拉出了一尺多长的剑痕,随即肠肚等物伴随大量的血液尽皆喷涌而出。
当马员看到自己腹内流出的东西后,呆滞的眼神中只有旁山风手里的那把剑。
马员直挺挺地倒下了,临死前他只留下了一句话:“好利的剑!”
马员死了!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很诧异,之前马员架剑于旁山风脖颈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旁山风死定了,人们料到了开始,却没有料到结局。
一时间所有的奴隶都瞪着眼睛看着马员的七名属下,而马员属下们的此刻更是左右相望,惊恐莫名,他们虽然手里有剑,但此刻他们已经没有挥剑的勇气和理由。
旁山风拖着受赡身体,慢慢爬到了途平的尸体旁,他握着途平已经冰冷的手,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平伯,阿风给您报仇了,您可以安息了,您对阿风的大恩大德,阿风永世不忘!”
旁山风悲伤了一盏茶的功夫,猛地抬起了头,血红的眼眶里噙着泪水,他看向众多奴隶,用愤恨的声音:“我已经为平伯报了仇,你们的亲人朋友的仇,谁来报,怎么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旁山风完,头也不回,直接背着途平的尸体进了他的屋内,将途平放在了土炕上,一边留着泪,一边为途平整理衣衫。
屋外,马员的七个属下本就像惊弓之鸟一般,而当旁山风撂下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