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儿——方才是阿风不好,我,我不是有意那样的……
”
旁山风一起刚才将手搭在燕儿脸上之事,燕儿就将头低得更低,一声不吭地继续给他喂水喝。
旁山风见燕儿不话,以为她在生气,就更加心急,想尽快给燕儿解释。
“燕儿,我不是故意的,那时我想喝水,就像唤醒你,但是……”
“别了——”
燕儿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旁山风,也不给他喂水了。
这个动作,让旁山风更加觉得燕儿是在生自己的气,愈是这样他便愈是要解释,他情急之下,想抬起身子,却牵动了伤痛,发出一阵咳嗽和咬牙唏呐的声音。
燕儿不忍,于是又重新转过身来,给他盖好床被,按压胸口的闷气,最后又开始给他喂水。
待平复了后,旁山风缓声对燕儿:“燕儿,你之前是不是老早就醒了,为什么不自己拿开我的手?”
燕儿低着头,幽幽地:“因为我怕拿开阿风哥的手,会再次牵动你的伤口,你好不容易才稳定了伤势,我不想你再忍受痛疼。”
“谢谢你燕儿,你真好,要不是你,我估计此刻已经是个死人了!”
“其实这次并不是我救得你,我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这了。”
旁山风觉得很奇怪,究竟是谁救了自己。
“那我躺了几了?你又是何时来的这牛羊蓄?”
“燕儿是昨被坤谱大人命人接来的,本来我也想请爷爷前来,只是他老人家最近有点忙,是要建什么墙,就让我先来这里照顾你。
燕儿来的时候,听这里的管事你已经重伤躺了两了,是坤谱大人找来了良城最好的名医,给你医治的,幸亏你福报深厚,捡回来了一条命,只是却不见你醒来。”
“那这么都快五了?现在牛羊蓄的人员伤亡怎么样?平伯他入土为安了没有?”
“牛羊蓄现在基本上还比较安定,坤谱大人亲自来主持的局面,那马员的手下杀了十一个奴隶,加上之前死的三人,共有十四名奴隶死亡,另有十三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可以是伤亡十分惨重。
平伯于昨日已经葬于东山脚下,阿风哥你身体好了后可以去祭拜一下。”
旁山风抑制不住,低声哽咽着,他自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没有想到会死这么多人。
这一晚旁山风由燕儿照顾安抚,虽然开始还像个孩子一般流泪自责,到了最后却睡的异常安稳。
第二,卯时三刻,刚刚放亮,坤谱就带着医匠前来探望旁山风。
旁山风躺在炕上,刚刚吃过了燕儿做的粥食,看到坤谱前来,刚想起身迎迓,便被坤谱轻轻按住,坤谱拍着脑门叹道:“可怜见,可怜见啊,终于令旁山先生躲过了这一灾,此乃我良城之大福。
快快,请医匠再为先生把脉诊治,一定要确保先生安然无恙才行!”
随即医匠为旁山风把了脉,但却在把脉当中,医匠的神色显得古怪而凝重。
虽然脉把完了,但每个人都能从医匠的神色上推测出旁山风的身体恐有不妙。
最为着急的要数坤谱和燕儿!
坤谱待医匠诊断完毕,就急切的问道:“敢问孟医师,旁山先生的病情如何,还请先生如实言明,我良城上下定会供给所有药石补品,务必请大师保证旁山先生身体无虞,坤谱在此谢过大师了。”
这位孟医师赶忙将坤谱扶起来,然后看了一眼旁山风:“这位旁山先生之病体,着实有些古怪,昨日老夫前来诊脉,其脉若游丝,只差一线便人永隔。
怪就在怪在旁山先生昨夜不仅醒来,今日却还面色如常人一般,刚才老夫为其把脉,脉象神气困乏,血营不足,心中火盛,其余外伤并无大碍。
其主要病理为失血过多造成的虚弱,又因几日未尝饮食,心火逆胃所造成的缺水状态,唯一另老夫不解的是旁山先生的神气。
昨日老夫为其诊断,其神气巨亏,几近油尽灯枯之界,而今日诊脉之时,其神气虽有少损,却无甚大碍,奇哉怪哉!”
旁山风一听医师的话,顿时明白医师口中的神气巨亏,肯定是由于“入梦”时间过长。
“孟大师,请问旁山先生是否已无大碍?”
燕儿瞪着大眼问,她十分担心旁山风的身体。
“虽然老夫不甚明白旁山先生神气之变化,但还是可以肯定,旁山先生已无大碍,只要多加调养几日,吃几副草药,则可康复。”
“太好了,如此坤谱就谢过大师。”
坤谱送走医师后,来到旁山风跟前坐下。
“旁山风先生,不知你对这次事情的发生有什么看法?”
“坤谱大人,您客气了,叫我阿风即可。这次是我杀了马员,我不否认,但是他该杀。”
“旁山先生,这次事情的发生是城主与我思虑不周,险些酿成大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