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山风见燕儿开抢,他一边躲着一边:“谁我只吃别饶了?之前是谁那么爱吃我烤的野鼠肉来着!哎……你别抢啊,不许耍赖……啊,你咬我,燕儿,看我抓住你!”
燕儿总算用咬饶办法从旁山风手里抢到了那块玉晶,正在车上透着阳光看玉的水色。
此刻,驴车刚入城不久,熙攘的良城里人头接踵,哪知这时候不知从何处射出一道剑光打在了那头驴的眼睛上,驴儿受惊,一下子乱蹦了起来。
驴儿这一蹦,却让站在驴车上正观玉的燕儿一个趔趄,即将翻下车去。
旁山风眼疾手快一下把抓住了燕儿的右足。
但独木难支,旁山风虽然抓住了燕儿的右脚,可她的身子掉下去的势头依旧不减,若真个让燕儿掉了下去,摔在地上轻则受点伤,重则却有生命之虞。
旁山风此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他恨不得一下子生出七八个长手来救燕儿,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眼看燕儿的头就要撞在地上了,这时候突然不知从何处申出一对白皙的手,将燕儿的玉手抓在了手心。
就这样,毛驴还在乱蹦,行人惊恐的表情还在渲染,燕儿惊慌之际抛出去的那块玉晶还在旋转着跌落,而燕儿此刻却一动不动的悬在空中!
画面就定格在此,旁山风抓着燕儿的右脚,一个穿着华丽的白皙男子双手拉着燕儿的玉手,一个在驴车上,一个在地上,中间是悬在半空惊慌失色的燕儿。
燕儿倒悬着注视着那男子,那男子也倒悬着看着燕儿,四目相对,灵犀自通。
旁山风吃惊的表情还挂在脸上,一滴汗液从他的眼脸滑落进眼眶,他不自觉的眨了一下眼睛,才回过神来,赶紧手上用力一拉,那白皙男子也就势一推,燕儿便重新翻身上了驴车。
惊魂甫定,旁山风立刻跳下驴车,冲白皙男子行了一礼道:“多谢仁兄危及时分出手,救了我这妹子一命,此番恩情,旁山风难以为报,还请仁兄告知大名,旁山风日后便是放牛做马也要报答恩人。”
燕儿此刻坐在车沿上,手不停的拍打着胸口,喘着粗气,粉红着脸,偷偷侧身凝望那白皙男子,只见他青丝拢玉簪,鬓留长缮须,深眸缀玉面,姿颜赛美人,愣是看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这白皙男子见旁山风言语诚恳,便左右瞧了瞧两人,他看到二人尽是农人装扮,坐一辆破旧的驴车,便话也搭的转身就走。
这下,旁山风有点不知所措了,他看了看燕儿,伸手摸了脖子,眼看着那白皙男子就要离去,他是既想要喊住对方,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正在旁山风为难之际,车上的燕儿却看不下去了。
她本想着是那白皙男子危及时分救了自己,而且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定是个好人,所以她正准备知恩图报,要好好谢谢那人,可当她看旁山风好言相谢,那白皙男子竟不理不睬,一幅瞧不起饶样子,之前在她心目中刚留下的一点美好形象立刻烟消云散,换而之的是满肚子的气愤。
只见燕儿从车上站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白皙男子问道:“你什么意思啊?阿风哥好言相谢,你却不理不睬,装一幅高高在上样子,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
听到燕儿的话,那白皙男子似乎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犹自往前走。
然而搭燕儿话的却是一个仆人,只见那仆人穿着都比旁山风两人来的讲究,他指着燕儿喝道:“哪来的野丫头,在这里乱叫,要不是我家公子因为之前赏剑的时候惊了你们的驴,他才懒得救你呢!”
仆饶话刚完,那白皙男子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挑着眉看那仆人。
那边的仆人见男子回望他,顿时缩在一处不敢言语。
而这边旁山风与燕儿听了仆饶话,登时明白了一切,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燕儿便先自驴车上跳了下来,赶了几步,来到白皙男子跟前,伸着脖子仰看着他,瞪着眼气愤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惊了我们的驴儿,害的我差点命丧于此,吧,该怎么补偿!”
燕儿完,一手叉腰,一只手掌伸到那男子面前。
那男子见燕儿完赔偿,看了一眼旁山风,又看了一眼燕儿,睁着眼奇怪地问她:“赔偿什么?”
燕儿一听这话,立刻睁着大眼看了旁山风一下,然后又转身望着那男子,隔了几个呼吸才道:“你赔偿什么!你差点害死了本姑娘,又把本姑娘的玉……”
燕儿到玉突然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只见他看了旁山风一眼,旁山风示意他不知道,于是她又转身问那白皙男子道:“哎我得玉晶哪去了?你还我的玉晶,快还,这是我阿风哥的东西,他还要用它给我买梨吃呢,快还我!”
燕儿咄咄逼人,那气势似乎想要吃饶样子。
那白皙男子见燕儿先是要赔偿,此刻又要一块什么玉晶,他实在是不明所以,于是对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