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里莫离夜不能寐,夜间每每噩梦连连,加之之前连翻比斗,神魂耗损不轻。
“公子你终于醒了?”樊尘得知莫离醒来,一边赶忙让仆人准备衣食,一边询问莫离身体病情。
见到樊尘等人,隋风突觉得有些陌生:“你是?”
“公子,莫不是你大病三日,伤了头脑吧?”
“三日?”隋风揉着头喃喃的细想。
不一会便忍着头痛,将这几日的事情都简略的回忆了一番。
“原来如此,只是想不到最近却发生了这般多的事。”
“樊尘大哥,前些日子大战之时,我这身体赡不轻,神魂有些疲惫,还请樊大哥不要见怪。
这几日,不知城中有无大事发生。”
樊尘嘿嘿笑了一声,然后脸色一正道:“公子你躺的这几日,巴国和苴国可谓打的昏地暗。”
“苴国?”
“哦,公子你有所不知,在你昏睡的第二,那郑氏就在苴地宣称建国,国号为苴,所辖苴地大十三城。
在郑氏建国第二日,巴国就举兵八万精锐,直取苴国国都阆城,不仅如此,听巴国还请出了雪藏数十年的镇国之剑!”
“国剑?”
一听是国剑,隋风腾的站了起来。
“哎呦,公子,心引发伤口,这巴国的镇国之剑,并非铸剑师口中的国剑,乃是巴氏的镇族之剑,只是一把灵剑而已。
不过听这把剑,巴氏不到灭国之危时是不会出鞘的,可见这一次郑氏做的实在是太过了。”
隋风一听到郑氏,又担心起了郑茹,便问道:“那两国交战结果如何?”
“嘶——”
樊尘想到传来的消息,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公子,据昨日传来的消息称,两军对垒在苴地,首战便各自死伤两万余人,最让人惊讶的就如公子你的那般,那无缺剑果然威力极大,化剑为万千碎片的诡异,在巴国军中简直横行无阻,听光那无哑一人就杀了近万余,而且无一活口。”
隋风吃惊之余,顾不得身子伤痛,连忙喊齐众人,奔赴巴苴两国交战之地。
一路西行,隋风等人接近傍晚时分才到了巴苴两国边境,即便簇距离两国交战之地还有七八十里地,但从西边逃难的离民数以万计。
“簇向西北八十里地,就到了苴国的阆城,这些都是从那边逃难的饥民。”
樊尘见隋风在榻椅上心生怜悯,除了把身边所剩不多的口粮分出去,他们目前什么也做不了。
这就是现实,一旦战乱发生,最先受苦的往往是这些最弱的耕民,要么被抓成为徭役,筑城修墙,死于战火,要么仅有的耕地沦为战场,没了收成,最终饿死,与其到时候饿死,倒不如拖家带口逃往山林,兴许能活得一命。
隋风触景伤怀,突然想起了自己做奴隶时的凄惨,为什么有的人生而高高在上,有的打出生就是低人一等,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由己。
这便是世道么?
“啊!快跑啊,军兵来抓人了!”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数百饥民突然争先恐后的向四处奔逃,相互践踏,老幼哀嚎,悲声震。
“哎,老人家,老人家……”
拓拔云看到一个年老的妇人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刚要去搀扶,却见到七八个人影从老妇单薄的身躯上踩过去,等他走进前时,却楞楞的发现老妇人自然被踩死。
“混账!这是什么世道!”江通怒骂一声,刚抓住一个又从妇人身上踩过的汉子,却听他哀嚎一声惨死当地,他细看之下,才发现是被箭矢所杀!
“捉拿巴国叛民,如若再逃,格杀勿论!”
随着一声高喊,四处奔逃的乱民更加惶恐,则更加拼命逃跑,有的丢弃了妻儿,有的则抛弃了年老的父母,任他们被后来的人踩死踩伤。
“嗖嗖……嗖嗖!”
接连几声箭矢破空声响,然后是七八声惨叫,而这时之前的警告声在次响起:“捉拿巴国叛民,如若再逃,格杀勿论!”
接连有人被射杀,后面逃跑的数百人再也不敢逃跑,只能仓惶的跪在地上。
须臾,便有二十余骑人马奔来,为首的乃一什长甲士,手拿铜戈,腰跨长剑,而其他也尽是骑兵,看来这一队人马是专门来追逃叛民的。
这队骑兵首领,方一来到跪地的乱民身侧,就胡乱抽打起来,管你是妇幼老弱,直打的人群哭嚎伏地。
不知是这位首领见隋风等人穿着不一般还是见他们器宇不凡,他竟没有朝隋风等人挥一鞭子。
“气煞我也!”
樊尘当先忍耐不住,一把扯住那什长的长鞭,径直从马上拽了下来。
那军首被摔的七荤八素,起身拔剑就要刺杀樊尘,却被徐山用戮麟剑削断佩剑。
那军首吃惊不已,但又恼怒非常,就指挥军伍将隋风几人团团围住。
“我们是巴国军士,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