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皱眉轻弹戮麟剑,不一会,樊尘等人闻声赶来,将十来个首级丢至阵郑
郑化年与务相桨游看到首级中有自家的首级,纷纷侧目怒视旁山风。
“想必二位都认出来了自家军士,不错,这些人都是在下所杀!”
随后,旁山风将自己如何遇见两族军士,以及两族军士如何鱼肉弱,一五一十的大声了出来。
“哗……”
两军尽皆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本是同族生,相杀何太急!”
旁山风掷地有声的叹息道,这让出身一国的郑巴两族军士感同身受。
“哪里来的野人,竟敢在此蛊惑人心!”
郑化年身后的副将见一家军心不稳,便出言恫吓,还想策马袭杀旁山风时,却被魁梧的樊尘一个翻身从马上拽下来。
“现在众位该相信在下所言句句属实了吧!”
这副将的虚心之举正好坐实了军卒烂杀弱之事。
旁山风见两阵军心动摇,又道:“如今两族征战,死伤无数,几近动摇族本,如若再打下去,恐被他人坐收渔利!君不闻,鹬蚌相争渔让利之理?”
“公子此言是否有些危言耸听了,我巴国地处险要,又有毒漳以为屏障,岂是他国所能攻取?”务相桨游有些不信的。
“桨游公子此言差矣!虽然巴国地处山川险要之处,却难以阻挡楚国百万之师。”
“什么?百万之师,这可怎么应对?”
“想不到楚国竟有百万劲卒,恐怕问鼎中原指日可待了。”
……
一时间军伍之中议论纷纷。
“想必桨游公子与郑公都听了一年多前楚军大举进犯隋国秀云城之事?”
二人纷纷点头,示意知晓此事。
“此役乃在下亲历,亲眼目睹了楚军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跨断沆来河,直抵秀云,逼迫隋国俯首称臣!”
此言一出,又引起众人咦然。
“近日在下又闻楚国伐郧攻权,几乎将此二国视为霸楚之后花园,如此,巴苴二国如何可以安保社稷?再战则尽为楚国做嫁衣也。”
此话一落,一时间双方军官皆议论不停,就在此时,旁山风突听巴国军士惊呼一声,转身后却发现原本奄奄一息的巴千里竟然醒转过来。
众军官见主帅醒来,高兴之余,扶巴千里回营,正要鸣金罢兵,却见巴千里一把握住虎魄剑,散乱着头发状若疯魔。
这时旁山风才看清巴千里的样子,只见双眼及口鼻中均有血液溢出,想必方才受伤不轻。
“不好,想必是方才公子的抚神汤起了效果,让他有了一丝气力。”拓拔云惊道。
“郑氏贼子纳命来。”
巴千里大吼一声,身后众军卒纷纷“吼吼吼”的叫喊起来,声音震,杀气凛凛。
“不好,这回巴国非要跟苴国拼死一战了,只是不知两方谁更胜一筹。”
拓拔云的话刚完,就见一个巨大的虎头光晕飞向郑军大纛,一声巨响,碗口粗的纛杆断裂,随即又有两颗虎首飞至两架战车,以摧枯拉朽之势撞翻两车。
巴千里顷刻间断帅旗,翻战车,以雷霆万钧之势震得郑军惧怕不已,军心已然大乱。
就在巴千里准备挥军冲杀之际,旁山风突然上前,要巴千里住手。
“你要我……止战?”巴千里虚弱的问,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巴兄,在下知你不愿看此大好时机丧失,可你想过没有,对面的郑氏军卒亦是你们巴国之人,今日一旦两军决战,势必动摇巴国国本,巴兄,听我一句劝,罢兵吧。”
巴千里虚弱的扶着他人,脸色苍白的厉害,只见他眯着眼打量了一番郑氏方向,艰难的吸了一口气,:“念在你数次救我之命,今日可以罢兵,但我有一个条件。”
旁山风顺着巴千里的目光看了一眼郑化年,回头问:“巴兄且来听听。”
“罢兵可以,老匹夫必须死!”
这一句,巴千里几乎是吼出来的,可见其对郑化年恨之入骨。
郑化年似乎是听到了巴千里的要求,向左右低语了一阵,便提剑来到巴国军阵前,没有一丝惧怕。
“兄弟,老夫知你与茹儿交情颇深,今日老夫自知难逃一死,只希望兄弟答应老夫一事。”
旁山风有些不忍的看了一眼郑化年,此刻的他,似乎一下将毕生英气都用完了一般,显得有些落寞。
“何事,郑公请讲。”
郑化年突然向旁山风走了几步,这让徐山等人提高了警惕,好在旁山风制止了他们,郑化年才附在他的耳边了句:“为茹儿保住苴国!”
随即,郑化年大笑数声,慨然引剑自刎。
谁能想到枭雄一世的白玉枭,竟然自刎于沙场。
郑化年的死,让苴国所有人悲愤交加,好在郑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