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田违背城主令,枳城东门由我樊童接管城防,尔等听令,将这一众反贼尽皆擒杀!”那瘦弱汉子声音异常高亢。
“樊童,原来是你这人!”樊尘怒骂道。
那樊童闻言只是冷哼一声,就挥剑指使众守门兵卒向徐山等人杀来。
众兵卒摄于樊童威势,只能硬着头皮杀出。
“该死,这樊童乃是宗一脉,为人阴险刻薄,曾被我打过数次,今日定是报仇而来。”樊尘一剑刺伤一个兵卒道。
“为今之计,我等只有奋力杀出一条血路,眼下此处足有五百余兵卒,还需速战速决,否则淳于获追来,我等休矣。”
杜衍话毕,就见旁山风甩开杨广的掺扶,硬要持剑冲杀,却被徐山拦住:“师弟,你切不可再动气血,这里就交由师兄吧!”
“可是此刻面临存亡之秋,我怎能无动于衷?这一次……”
旁山风还没完,就听后面一阵冲杀声响起,是淳于获带兵杀来。
顿时,众人腹背受敌,只好奋起向城门口厮杀而去,好在机坊的铁盾起到了大用,经过之前抵御箭矢的经验,再稍微经拓拔云指挥,杜衍手下的人就学会了盾阵的使用,八个壮汉持盾防御,盾内之人则趁隙刺杀,倒是配合的还算默契。
然而待众戎近城门时,却遭到了门洞内樊童的拼死阻击,旁山风等人被前后夹击,一时竟距离城门数步而不得寸进,陷入苦战。
“今日要亡我拓拔!”
拓拔云悲观呼号一声,却听突然从城门外响起一声震慑山林的吼声,樊童带领的兵卒瞬时被惊得双腿发颤,阵型大乱。
旁山风闻声大喜,大声道:“助我也,此时不夺取城门,更待何时?”
那杜衍带的壮汉船奴,当先一步,持盾掠起丈高向樊童等人撞去,这一撞竟将十七八个兵卒撞倒,更是直接到达了城门跟前,徐山等人顿时大喜,直接又向前推进了一大截。
船奴挥剑杀了两杀,便要去开城门,只是他的手刚搭上门闩,就被近前的樊童一剑穿背而透。
“船叔……”
瓶儿惊呼一声,众人望去顿是一惊,而那船奴受刺只是一滞,随即大喝一声,双手竟将那厚重的门闩给抬了起来。
这一幕,看在樊童眼里还得了:“给我死!”
樊童一剑恨刺,一下将船奴钉在了城门板上。
“船叔!”
瓶儿红着眼几欲泪奔,手起一箭正射中樊童右手手腕。
此时船奴尽管满口喷涌血迹,神情却反而带起了一丝笑容,只见其双手高举,高嘶一声,将门闩卸了下来。
在门闩掉落的那一瞬,一股巨力从外袭在门板上,直接将船奴撞开,随即一道银白光影闪电般掠入,只听咔嚓一声,刚露出惊恐之色的樊童,还来不及惊叫,他的脑袋就离开了身子。
只见白影头颅一甩,樊童的首级就被甩飞出去,正好落在了淳于获和樊亭的脚下!
“吼……吼……吼……”
一连三声震吼声,惊得所有马匹惊惧不已。
“白虎神君……这是白虎神君……”
混乱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白虎神君,一时间众多兵卒尽皆朝着白影下跪起来,口中念祷不断
“白虎神君?”
旁山风看着眼前的飞电,竟有些疑惑起来。
“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巴国祖先乃是廪父,人称廪君,其死后,魂魄化为白虎,我巴国子民遂以白虎为图腾,称呼白虎为白虎神君,见白虎如见廪君,皆行跪拜之礼。”
完,樊尘也双膝跪拜而下,后方的樊亭也随即跪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东门口只剩下旁山风和杜衍等人,前者知晓飞电来历,而后者却莫名其妙。
“公子,栋子来迟,还请公子赐罚!”
栋子冲进门后,立时单膝下跪,求罚。
“你何错之有,快快起身。”
飞电的出现,不但救了旁山风等人,也震慑了巴国甲士,只见他们也像樊尘一般,双膝跪地,口中祈祷之词不断。
身为外饶淳于获见到这一幕,自知此番计败,转身策马就要逃走,而这时飞电又是一吼,那马儿受惊,将淳于获重重摔在地上,落下马的他,已然吓破哩魂,头冠凌乱,慌忙爬起再逃,竟连佩剑都不要了。
不等淳于获逃出五步,一道白影极速掠过,头颅一晃,众人只听咔嚓一声,淳于获的首级就被飞电衔在口中,偏头一甩,淳于获犹自睁大眼的头颅,就被甩在了旁山风脚下。
众人无不惊诧。
“人冒犯神威,恳请神君饶命……”
经此一幕,所有的巴国甲士彻底胆寒,对飞电求饶不断。
夺取了枳城东门,樊尘也取了樊亭的掌兵之权,一切尽在旁山风等人掌控之中,这是拓拔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