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也开始传出很多秘闻,虽然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假的,但也有一部分真的,而且还是李秀宁从没掌握过的。
“师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秀宁抓着秦源的脖子问道。
秦源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然后朝负责人努了努嘴,“我觉得这件事儿还是由他来给你解释比较好,毕竟他才是真正的执行者。”
李秀宁直接把目光放在了报社的负责人身上。
负责人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陛下,您是否听过猜疑链?”
“那是什么意思?”
“微臣这么跟你解释吧!你和我两个人存在信任的基础是什么?”
李秀宁皱着眉头想了想,然而却没有任何的头绪。
“这样猜疑链便形成了,我们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坚固的信任链,那么陛下是不是我可以怀疑微臣的手中如果权力过大,是否有造反的嫌疑?
而微臣则是认为,我的权力过大皇帝会不会卸磨杀驴?
而王爷的存在便是我们之间的纽带。
您相信只要王爷在我就不会背叛您,而我也相信只要王爷在那么您就不会动微臣,就此信任链形成。
如果王爷消失信任链断开,猜疑链形成闭环,我们也将彻底不相信对方,那么我们二饶下场只有你死我活。”
“这个可以理解,就像皇帝担心大臣篡权,大臣又担心皇帝滥杀无辜,可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李秀宁不解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们与我们不同,他们之间只是利益的捆绑体,压根儿不存在什么所谓的信任。
而他们唯一的筹码就是他们的罪证。”
“可他们之间的关系维持了数十年,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分崩离析吧。”
报社的负责人神秘一笑,“哪有那么简单,不过这是有前提的。
一个大世家之间的联姻关系,想要打破这个平衡,没有那么简单。
但如果我先把这个联姻关系挑破了,身居高位者,无非要的就是个面子。
哪怕你养外宅绝对不能让人放在明面上,可如果把这事儿放在明面儿上,那就是在打脸。
哪怕关系再好也会产生裂隙,而这裂隙就是我们的机会。”
报社的负责人顿了顿,然后接过了秦源递来的茶水猛灌了一口。
“有矛盾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他们手中掌握的罪证,而王爷的那一句话就是那最后一把杀饶刀。
一句知情人爆料,让一个人进大牢。
他进了大牢之后,那些在外面的人就会猜究竟是谁泄露的消息,那个人究竟泄露的多少?
这些东西会不会牵扯到自己,如果武威为了活命他会不会把自己的事捅出来,而且他们都明白,无论自己问谁都不会是自己干的。
即便问了,你觉得会轻易的相信吗?那他们为了自保就会开始狗咬狗,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坐山观虎斗。”报社的负责人笑着道。
“嗯,东西学的不错,有当情报头子的潜质,以后有什么脏活可以考虑给他。”秦源笑着道。
“多谢王爷夸奖。”
“怎么还是不明白?”秦源看着一脸疑惑的李秀宁道。
“分开能明白,但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李秀宁使劲的挠了挠头。
“要是真这么能明白,本王也没必要开学堂了。简单来,就是他们之间的信任很脆弱,稍有风吹草动就可以打破这种信任。”秦源淡淡地道。
“打破信任有什么用呢?”
“现在的他们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狗急跳墙,另一种是等待死亡。”
秦源之所以敢这么,是因为信任链一旦崩塌,根本不是短时间能够恢复的,那是需要几年,甚至一代饶培养。
而经历了这次的事件后,秦源不相信自己的师兄会没有准备。
此事一但结束,师兄必然要开始着手处理这些人,信任链崩塌,再加上朝廷的打压。
而自己给师兄提供的科举制度和印刷术,将会成为压垮世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严格意义上来,秦源并没有给对方留下第二条出路,如果他们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搏一把。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真的能斗得过自己的师兄吗?
此时的叶葵看着手下呈上来的密折,无奈的叹了口气。
因为岐国都城内发生的这些事儿,都是这个报社的负责人做的,其中恐怕有不少自己师弟的手笔。
自己的师弟几乎把所有的人全都给挖出来了,自己如果再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有点儿太傻了。
“国师,我们要怎么做?”禁卫军首领询问道。
“等,这件事要是动起来的话,我岐国只怕是要伤筋动骨了,这个代价不管是我还是陛下都承担不起来啊!”叶葵无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