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定国,我的好侄儿啊,哈哈哈哈!”
正是表叔田基不放心自己,亲自率军来接应。
曹震内心顿时一暖,打马迎上前去,下马就深深一拜:
“侄儿拜见叔父,劳叔父挂念,实乃侄儿之过也。”
田基也是飞身下马,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见其浑身浴血,铠甲破碎,遍布伤痕,顿时大感痛惜:“”好侄儿,可有不适?
曹震摇头:“无妨!些许皮外伤罢了,此乃尽是敌人之血。”
田基这才放下心来,旋即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定国,汝此次可是立下好一桩大功,朝廷定会大加封赏,我那三位兄长在有灵,亦可无憾矣!哈哈哈哈。”
看的出田基可是高兴坏了,比自己立功受赏还要与有荣焉。这便是这个时代的亲情,着实让人感动!
笑罢,田基道:“快快交接,都尉与太守府一众文武官员以及万千百姓,正要出城迎接大军凯旋,不可让众人久等。”
曹震顺从地应了一声,见田基战马并不出众,只是算是良驹,毕竟好马难得,便为其更换了一匹极品战马,乐得田基嘴里不住地夸:
“好侄儿,好侄儿!”
曹震道:“侄儿还有三匹宝马,赠与叔父一匹倒也无妨,只恐回去后众位叔父皆来讨要,着实不够分。
此马虽比侄儿宝马稍逊,却也相去不远,亦是难得一见的宝马良驹。侍到某弟田豫、田畴再大一些,必定各赠其一匹最顶级的宝马良驹。”
田基又是高胸大笑:“此已是世间少有的宝马,叔父非常满足。汝两位兄弟总想随你习文之练武,你我二人常年忙于军务,却也是疏于对其教导。此次大胜后渔阳暂时安稳,你若有闲暇定要对其好生教导。”
曹震爽快答应。此时的田豫已经九岁,其堂兄田畴已经十一岁,自己穿越过来后还没见过二人。之前倒是见过,二人对曹震这个表兄也是颇为亲近。
得知曹震乃大儒郑玄郑康成的弟子,又武艺出众、勇悍绝伦,便央求着要随其一起习文练武。
田畴之父乃是田基堂兄,乃右北平太守主薄,早些年病逝,因此田基这个亲叔父时常将田畴接回来照料。
二人快速地交接完毕,便开始往回行军。当大军靠近城门时,已是正午时分,气变得晴朗,明亮的阳光让这塞外寒冬增添丝丝温暖。
鲜于辅此时的官职乃是渔阳都尉,代行太守事,也就是代太守。因此太守府长史鲜于银,带领太守府一众文武跟在鲜于辅身后,尽皆耐心等候,而数千百姓则自发分立两旁,亦耐心等候冒死护佑他们的军中儿郎们凯旋归来。
在众饶期盼间一队骑兵出现在视线当中,随之而来的则是由远及近传来的马蹄声。隆隆的蹄声,越来越响,震得大地都在轻轻地颤抖。
这一队骑兵身后又出现一队步卒,驱赶着数千战马,数千牛羊,紧随骑兵身后往城门处赶来。一面“汉”字大旗迎风飘扬,一侧则是写着“别部司马曹”字样的军旗随风猎猎作响。
骑兵行进中并不凌乱。马上的骑兵操控着战马,步调一致整齐划一。
队伍最前面是一位少年将领,只见其跨下一匹雄壮的黑色战马,扬着碗口大的马蹄,向众人不疾不徐地踱来。
马背上的“得胜钓”上挂着两把长兵,干涸的血液把两把兵器浸染成了紫红色,逼饶凶煞之气隔着老远便让人感觉到刺骨的森寒。
身姿挺拔的魁梧少年端坐于战马之上,浑身铠甲破碎,遍布伤痕,却并不以为意,好似满身的伤痕都在他人身上。
一双刀眉,霸气凌然,一双虎目,顾盼之间,不怒自威。其身侧落后半个马头的是一位白马少年,率一百彪悍的亲兵护在左右,再往后是三位熊虎之将,率领其余的骑兵紧随其后。
全军将士人人铠甲残破浑身浴血,却如身前的将须一样,浑不在意,上身挺得笔直,个个眉目坚毅,雄赳赳,气昂昂。整支队伍弥漫着刺鼻血腥之气,宛如刚从尸山血海中趟过一般,却无人在意!
如此惨烈的景象,无论是渔阳太守府诸文武官员还是出来迎接的渔阳百姓,无不热泪盈眶。
这支军队是经历了多么残酷的战斗,他们是如何坚持下来的,为了护佑这满城百姓的安宁,为了扞卫大汉军饶尊严,众位将士尽皆舍生忘死,以命相搏,终于博来了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立于前面的鲜于辅此时即心疼,又自豪。曹震自十六岁从军以来,就从未让其失望过,其每战必争先,悍不畏死。又勇谋兼备,智计无双,遭遇鲜卑必是杀得其狼狈逃窜。
仅用两年时间,便凭军功升至军候。如今先是率领自己操练出来的两百强军,一战灭掉五百鲜卑最精锐的先锋骑兵。
随后又率用死囚拼凑的一千骑兵大破鲜卑,又是杀得敌军全军覆没,杀敌四千余,己方死伤仅四百余。更是吓得三千步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