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幽州刺史,主管一州之军事、民政,其治下将领在此种恶劣环境下立下如此大功,这是何等的殊荣。自己会被在大汉历史上记上浓重的一笔。
回到朝中,也会因为此次大功更得皇帝信任、群臣敬服,着实让其面皮大为光彩。
此时的陶谦脸上布满笑意,看向鲜于辅的目光分外柔和,只觉其如何看都无比顺眼,端起耳杯温声道:
“鲜于贤弟,此次汝可是赠了某一份大礼啊!哈哈哈哈,有赖鲜于贤弟之功,让某窃取如此殊荣,着实羞愧呀,请满饮此杯,以谢贤弟、不成敬意。啊?哈哈哈哈……”
鲜于辅也是高兴异常,忙回道:
“不敢当得使君如此夸赞,全赖使君指挥有方,治下兵精良足,且某麾下将士用命,方有此次大胜。辅敬使君,请使君胜饮!”
“奥?某指挥有方?”
“确是使君指挥有方!”
“哈哈哈哈,好!贤弟请!”
“使君请!”
哈哈哈哈……
二人相视大笑,一饮而尽,互示杯底以表敬意。
众文武见二人如此玩闹做戏,尽皆不以为意,也随着二人举杯豪饮。自边事糜烂开始,众人也是许久没有如此轻松过了!
笑闹过后,陶谦又道:
“某以上书朝廷,为贤弟及麾下将士请功,想来在此时机,如此大胜,朝廷必定大加封赏!”
鲜于辅忙躬身行礼:“辅代麾下将士,谢使君提携!”
两人相视又是一阵大笑!
此时,一旁的公孙赞却觉得这笑声分外刺耳,莫名心烦。想他公孙伯圭,征战多年,历经生死,虽在边郡之地威名赫赫,但也只是规模胜利,哪有如此大胜过。此次被鲜于辅压了一头,心中自然愤恨。
公孙瓒此人,亦算是民族英雄。对待异族与曹震一般无二,向来主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心想彻底剿灭,以绝后患。
其不但对鲜卑如此,对归附的乌桓、匈奴亦是如此。吓的乌桓主动送上乌桓突骑供其驱策。其麾下五百骑兵,有四百乌桓突骑,战力十分强悍。
只是其治下不严,麾下骄兵悍将对百姓时有骚扰,其也不以为意。百姓惧其凶威,敢怒而不敢言。
且此人心胸不够宽广,常以幽州第一大将自居,此次鲜于辅立下如此大功,顿觉被扫了颜面,心中颇为不忿。
却在此时又听得陶谦:
“贤弟麾下却是人才辈出啊,某常闻有曹氏三兄弟,向来以勇烈果敢、行事光明磊落着称,可惜出击鲜卑之战,尽没于军郑
此三人之父曹昌更是先帝时期的戍边老将,亦是勇烈异常。如今其后人曹震曹定国,更是立下如此大功,赌是将门虎子,非比寻常。此后幽州有此子与公孙伯圭在,何惧那区区蛮夷之辈。”
公孙赞听得陶谦将一弱冠儿与自己相提并论,心中大为光火,只是不便于当场发作,冷哼道:
“哼!时无英雄,方使得竖子成名!某亦不曾听闻在这幽州有何曹氏之名!定是些许宵之辈相互吹捧罢了,使君当不得真!”
鲜于辅与公孙瓒平日里相处地还不错,但此刻听得其如此诋毁曹震,顿时心生不悦,忍不住出口反讽:
“噢?伯圭兄何出此言?那曹氏乃开国名相曹参之后,虽是家道中落,如今亦是满门忠烈,曹氏三兄弟刚刚为国捐躯,尸骨未寒,渔阳百姓无不感念其护佑之情。
曹定国本是大儒康成公弟子,素有才名,为报国仇家恨,幼年弃笔从戎。更是作战勇猛,智计无双,屡立功勋,渔阳百姓无不称颂,以弱冠之龄便被举为孝廉。
如今又以弱冠之龄便立下如此大功,帅军回城,渔阳百姓箪食壶浆以迎,伯圭兄可曾得百姓如此爱戴?
汝今如此辱及忠良之后,大儒弟子、与国有大功之人,委实难以让人信服,莫不怕令世人齿冷!”
公孙赞何人,怎会受得如此诘责,不禁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戟指鲜于辅,大骂:
“鲜于辅匹夫,安敢如此辱某,真当某之剑不利乎?”
公孙匹夫,某之剑不也未尝不利!某平日里一心抵抗异族,无暇与人争锋,皆是宽以待人,汝莫不是以为某软弱可欺乎?
陶谦顿感头大,他自己也是武人,深知武人脾性,且在这边塞之地,能压服一帮骄兵悍将并率其与异族常年生死搏杀之人,没有一个好相与的。然如公孙赞这般飞扬跋扈的性格却是让人不喜。
其实公孙瓒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还是颇为容易相处的。只是鲜于辅与曹震此次立下大功,对其以后在幽州的地位产生了极大威胁,因此才心中愤恨。
陶谦也明白此中关健,然其马上就要回朝庭迁做议郎,已不便对此事过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