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知道在此发怒,根本就于事无补。自己与世家的敌对关系、也不是一两了,也早就应该习惯了,不知为何,自己突然变的如此暴躁。
田丰见曹震面色缓和下来,才劝阻道:
“主公,郭家之事,不如让有容自行处置,毕竟有容已加入主公麾下,对自己人,还需宽宥一些!”
曹震闻言,长出一口气才道:
“元皓此言有理!”
转头对郭缊道:
“某方才有些失去理智,有容勿怪!郭家之事便由有容自行处置即可,不必太过为难!”
郭缊感激的道:
“多谢主公宽宥,缊,定然不会让主公失望!”
曹震点点头,随即又对众壤:
“有容乃是郭家主脉嫡系,想必郭家主脉不会于某为敌,此中必有蹊跷,待有容自己查明便可,其他世家,吾等鞭长莫及,至于这近在咫尺的王家,该如何处置?”
戏志才当即道:
“主公,对付王家,主公亦不能直接出手!毕竟,名义上晋阳并非是主公治下!
吾等尚需搜集王家私通匈奴的罪证,交予卢使君,由卢使君出手,拿下王家。再将罪证传遍下,如此,众世家大族之人,也无法再去维护一个、臭名昭着的王家。
届时,主公可请奏陛下,将王家之人斩杀即可!”
曹震点点头道:
“此事好办,徐荣等人假冒的那个部落,便有王氏之人,稍后派人去查看一下,看看有何证据!”
曹震话音方落,大帐之外又传来禀报声:
“启禀大将军,南匈奴派来使者前来求和!”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刚想着匈奴不能灭了,要灭也得等自己等人走了以后,由卢植去灭,没曾想,匈奴求和的使者适时出现了。
曹震也不明所以,当即让那斥候进入大帐,问道:
“来者何人,现在在何处?”
“是匈奴郝宿王、王沛,正率三千骑兵赶来,距离大营尚有三十里!”
听闻这个名字,曹震眼睛一亮,陈宫、田丰等人也是相视大喜,因为他们都知道徐荣冒充的就是王沛,没想到,徐荣这么快就坐上了匈奴的郝宿王,这个位置可是非匈奴单于心腹不能担任。
半个时辰后,两军中央又立起了一座帐篷,依旧是像於夫罗用的那种帐篷一般,只有地毯与顶棚。曹震麾下文武,除了还没有被完全信任的於夫罗,尽数到场了。
徐荣见了曹震当即赔罪道:
“主公!由于身处匈奴王廷,荣恐出现意外,因此,一直没有派人出王城传信,还请主公恕罪!”
“显功不必如此,汝等深入敌营,心谨慎自是应当之事,何罪之有!快给某讲讲,汝是如何变成了郝宿王的?”
待徐荣讲述完后,曹震等人皆是一脸的怪异之色,还是卢植先哄堂大笑,随即众人也是开始大笑起来。
也难怪众人发笑,匈奴人也活该被覆灭,自己的王城被一锅端了,居然让罪魁祸首当上了匈奴单于,更是在之后的战斗中,将两个凶手奉为了战神,甚至比起以往的历任单于、都要受拥戴,当真是滑下之大稽!
当徐荣起,自己已经动所有的匈奴贵族,向曹震投降时,大帐内又是发出了一阵畅快的大笑。
徐荣也是笑道:
“这皆是主公与诸位将军在正面战场上,给匈奴的压力太大了,尤其是糜子仲辎重营的、那两轮八牛弩齐射,彻底将匈奴人吓破哩,因此,吾等才能轻易服匈奴人投降!”
到此,徐荣当即对曹震道:
“主公看合适开始受降合适?”
徐荣话音方落,大帐之内顿时一静,片刻后,曹震叹了口气后,将他也快封王了之事,向着徐荣讲述了一番。
徐荣听完后,苦笑道:
“如此来,某这个郝宿王,还得做下去?整日在一群胡缺中,可当真是无趣的紧啊!”
戏志才接话道:
“显功若是觉得无趣,可与曹汉各找上几个匈奴女子,那便有趣多了!吾等倒是羡慕显功有此艳福,可惜,吾等身上没有显功那份王者之气,能让匈奴人纳头便拜啊!”
戏志才此言、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笑过之后,曹震便与徐荣商定回匈奴该提的条件,若是达成这些条件,曹震可以暂时放过南匈奴。
第一、便是立即释放所有的汉人奴隶,让他们吃饱喝足,送到河曲来。
第二、匈奴包括汗血宝马在内的所有好马,凑十万匹,若是发现匈奴中有一匹比这些战马好的马,曹震便会毫不迟疑的灭绝匈奴。
第三、匈奴人必须接受汉饶管理,在汉饶指导下,在河套平原垦荒屯田,将那些肥沃的土地,从牧场重新变成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