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走出洋楼时,正巧有一批学生游行队伍,高举“要吃饭,要工作”之类的标语,由南向北走去。华文见之,便由北向南走去。
此时,已经是近中午了,太阳特别火辣,因为,还没有得到路标提示,华文只能放慢脚步。这时,对马路有一辆黑色轿车迎面驶来,而这轿车后座上正坐着土肥和幸子。幸子原本想让土肥坐前座的,可土肥偏要与幸子同坐后排,并称这是为了执行野誓死保护幸子的命令。幸子只能与土肥同坐后座,但,她的脸始终背对土肥而朝左侧的车窗外,这样,也能侧一下身,尽量离土肥身子远些。土肥原本想找幸子搭讪的,可车启动后,颠簸厉害,所以,没多久土肥就被颠得睡着了。
“前面就是你们要去的那座楼!”司机话了,土肥像梦癫般地惊醒了起来,脑袋左右一晃,便朝左侧车窗外一看,见穿一套白色服装的华文从洋楼急匆匆地出来,又见一队游行队伍走过,穿一套白色服装的华文又突然步子放慢。心想:“这家伙举动诡秘呵!”土肥毕竟是职业老特务呵!对于任何细微的东西都会产生职业性的感觉。
“立即把车停到对面洋楼门前!”土肥对司机下命令了,见幸子没有一点反应,便温和:“您可以做准备了!”幸子从手提包中取出镜子照了照,土肥忙:“不是做这个准备!”
幸子懒洋洋地:“什么准备?”
土肥:“证件拿好!枪上膛!”
幸子这时警觉起来,她估计土肥已经发现了什么情况,因此,快速按土肥要求做了。
黑色轿车快速停在洋楼前,幸子和土肥下车后,持证冲向洋楼。两便衣见了,忙立正阻挡,土肥举证件喝道:“你俩持枪直冲顶楼!”因为,野告诉过土肥,土被安排在洋楼的顶楼。
两便衣迅速从裤腰中拔出手枪,快速冲向楼梯,幸子紧随其后,土肥虽然拉开了脚步,却还是落后在幸子屁股后面,而且距离越来越拉远了。
便衣冲上三楼,见土办公室门关着,便不敢上前了,只是举枪对着这门。幸子上来了,见状,便喝令:“把门打开!”
“等等!”楼梯下传来了土肥的叫声,幸子和便衣都停止了敲门举动,并做着举枪瞄准门锁的姿式。土气喘吁吁上了楼,然后,左手一挥,右手就持手枪就对门放出第一枪,接着,幸子和两便衣同时跟着向门射出子弹。
土见没动静,便命令:“冲呵!”两便衣冲开了被打成筛子的门后,惊呆了!只见土已经被杀了。
土肥见状,对两便衣命令:“立即朝南追去,凡是穿白色衣服,不,身高比我高的人统统抓起来!”
正巧,这两位便衣都穿白服装,且身高也比土肥高,所以,听了土肥这命令吓得解释:“可我们这儿规定:夏日必须穿白色服装的呀!”
土肥:“你俩除外,听懂的了没有?!赶快执行我的命令!”
华文在缓行中,一辆黄包车停在了他面前。他一看,拉车的人竟然是老钱,他犹豫了。
老钱:“快上车!”见华文上了黄包车后,边拉着快跑,边:“车上的箱子打开,里面有你的衣服,快换上。”华文则迅速更换好衣服,并把白色衣服放到箱子内。
在离华文家百米之远的弄堂口拐弯处,老钱停下了黄包车:“你赶快回家!”
华文:“我给他吃氰化钾!”
老钱:“你赶快回家!箱子就放在车上!”着,老钱就拉着黄包车离开了,华文则朝自己家走去。
老钱不想听华文详细汇报,一方面是他相信华文能完成任务;另一方面也没有时间听他详细汇报,再,当时发生在洋楼的枪声,也明土已经死掉,不然,不会沉寂一段时间后才出现枪声的。老钱想着想着,便把车朝另一方的寂静路拉去。
突然,有一个高个子从妓院出来,拦住了老钱,要老钱拉他去火车站。老钱觉得:不能再拉这人,这一方面自己体力不支,另一方面有同志正在附近联络站等他接洽工作呢!于是,老钱对这位高个子:“先生,您先上车坐着,我上个厕所,就来拉。”
“快点!勿要磨洋工讨生活吃!”高个子操一口本地话着,就要上黄包车了。可他发现车上有只皮箱,心想:这肯定是哪个老板忘在车上的。于是,他有了贪心,见老钱朝对马路的墙角落走去,便拎起皮箱,飞快地离开黄包车。
老钱见他拎着皮箱走了,马上折回,拉着黄包车拐弯就走。正巧,土肥率一帮便衣过来,土肥就让会一点中文的便衣问老钱:“有穿白衣服人吗?”
老钱:“没樱”
土肥又让会一点中文的便衣问老钱:“有高个过去吗?”
老钱:“你们拐弯过去就能看到一个拎皮箱的高个子。”
会中文的便衣翻译给土肥听了。土肥一听,便手一招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