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东京都乡下的夜空已经彻底笼罩了一切,
而躲在苏文大衣的月岛也靠拉面店没有光照到的角落位置,她现在或许已经有了陌生人恐惧症,所以只敢躲在有阴影的位置。
而苏文也跟夏目千绘介绍了一下她:
“如果不介意的话,让月岛暂住你们家一段时间吧,接下来她也会是你的同伴。
至于东京都究竟隐藏着什么,
千绘,那些秘密我会慢慢告诉你。”
但此刻,
仿佛是感受到了月岛千咲身体内隐藏的杂乱神明基因。
那恐怖的能量波动直接将原本蜷成毛球躲在小千绘包裹里的三花猫炸起了尾巴,甚至就连它那琥珀色的竖瞳都死死地张开,只是倒映出了月岛蜷缩在苏文大衣里的苍白面容。
小猫妖开始哈气,
但苏文却只是跟它说了一声:
“别捣乱。”
紧接着,在他世界影响力的铺开瞬间,月岛千咲身上所存在的一切微弱神明杂音都被完全压制。
不,或许用压制这个词不算是合适。
毕竟,那应该是:
【抹去】
而他的这个操作也让原本有了极强警惕反应的三花猫瞬间贴平了脊背。
它仿佛有些奇怪,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刚会如此恐惧。
但无论如何,
小猫妖暂时还不想离开夏目千绘,所以它只是又蜷缩回了小姑娘的包裹之中。
而对于这个场景小千绘仿佛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被欺凌,但她依旧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所以对于苏文向自己引荐的陌生人,甚至希望能在她家里借住一段时间的请求她也没有拒绝。
只是,月岛这个名字,夏目千绘总感觉有点熟悉,
但她第一时间并没有想起来:
“东云老师,我回家的路有点难走,就麻烦您跟月岛小姐跟着我了。”
此刻,
东京都边陲的暮色像浸透墨汁的棉絮,将低矮的民居和蜿蜒的田间小路染成铅灰色。
而渐渐远去的拉面店,
它檐下的纸灯笼则被晚风掀起一角,露出内侧手绘的朱红色鲤鱼,让东京都的夜幕多了一丝温暖的微红色。
少女熟练地穿梭在狭窄的小巷之间,那些斑驳的墙壁、陈旧的招牌,在她眼中似乎都有着独特的故事。
她时而侧身避过路边堆放的杂物,时而轻轻拉起苏文和月岛,跨过一道道低矮的门槛。
夜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凉意和淡淡的花香,撩动着他们的发丝。
终于,
他们穿过了一条又一条幽深的小路,城市的喧嚣渐渐被抛在了身后。
当那座位于乡下的破旧房子出现在眼前时,少女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
那是一座有些年头的木屋,屋顶的瓦片参差不齐,墙壁上的油漆也脱落了不少,但在少女的眼中,它却是最温暖、最安心的港湾。
“前面右转就是我家。“
千绘缓缓开口,甚至她还不忘向屋里喊了一声:
“妈妈,我回来了。”
但一般来说,她跟自己母亲说这句话时,哪怕母亲病的再重也总会给自己一个回答。
只是,
今天为什么会如此安静?
想到这里,小姑娘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有种被捏紧了的恐惧感。
她一把推开了自己乡下破家的屋门,
甚至直接向屋里跑了过去,
就连那运动鞋踩过积着水洼的土路溅了一身泥也不在意。
而此刻,
苏文也注意到了少女紧张的动作,甚至那一瞬间她后颈的碎发都好似被冷汗浸湿了一般。
想到这里,英俊的学者先生并没有任何慌乱。
他只是推了推镜框,同时瞬间开启了深蓝色的【鉴定视界】,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先一步得到具体情况。
夏目家的玄关飘来腐朽榻榻米的气味,门楣上褪色的驱邪符在穿堂风中簌簌作响。
而小千绘难得连鞋子都没有脱就冲向了里间。
当她推开拉门时,陈旧的樟脑丸气息裹挟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却依旧止不住她的惊恐。
但相较于她跌跌撞撞的动作,
苏文的鉴定视界早就在黑暗中绽开幽蓝涟漪,哪怕如此,那被褥下形如枯槁的妇人也让他瞳孔微缩。
此刻,
她身旁医疗设备的荧光屏在墙角投下跳动的绿色曲线,输氧管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震颤。
这一切都证明了千绘母亲目前的状况极为危险。
而看见这个画面少女突然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她的膝盖重重磕在榻榻米上:
“妈妈!”
夏目千绘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