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的清障队伍抵达,有和他们有私怨的佃户或者农户从中检举,将他们过往的龌龊事抖露出来。
虽然都是依律处理。
只要不是草菅人命,无恶不作,大体便是赔钱出粮了事。
但倘若是以一些微末之赏,就能封住下面农户的口,就能省下一大笔可能的罚金,那又何必去吝啬这点小恩小惠呢。
马车就在这样氛围的农田中缓缓穿行。
虽然马车的样式与北境不符,车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身份标记。
直到十里亭附近,马车才缓缓停靠在乡野一草庐。
一身披斗篷,戴着草帽的人影下了马车,三步便跨入了院落中。
而草庐之内。
一儒袍中年早已等候多时。
“许久不见,孔夫子无恙否。”
看着对面的中年人摘下头顶的草帽,卸下身上的斗篷,对面的儒袍中年人面如平湖道:“此间没有什么孔夫子,老夫只是个商人。”
“在商言商。”
会面的中年人呵呵一笑。
“在商言商?”
“孔夫子这般说法可不是交朋友该有的态度。”
“亏在下还一心想着,此番前来,除了照例的买卖,还能顺带替夫子排忧解难来着。”
“没想到竟是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