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将家底子都掏出来了吧!
李瑾颇有些哭笑不得。
这话说的时候,李瑾心中免不了有些无奈。
想当初,帝姬上杆子往这人身上贴,他屡屡拒绝。
可现在这又算个怎么回事?
后悔了?
只可惜现在后悔,却是晚了些。
“燕公放心,咱家一定带到,只是帝姬收不收,咱家就不能保证了。”
说着,李瑾犹豫了下,忍不住劝慰道。
“燕公啊,别怪咱家多嘴,有些姻缘错过了就错了,也无需太过纠结于心。”
你都已经成婚了。
以你对那两个女子的情谊,又不可能休妻另娶。
既然如此,又何苦再做这些无用功?
见李瑾一副替自家帝姬抱了阵不平的模样,韩绍失笑。
“这就不劳李中常操心了,孤只是感念帝姬曾经对孤的帮衬,想着还报一二罢了。”
不管是什么年代,苟且私通这事说出去都是件没脸的事情。
更何况彼此双方一个是当朝帝姬,一方是边地诸侯。
所以哪怕明知道李瑾与姬瞾私底下有所勾连,韩绍也没有在他面前点破自己跟姬瞾的关系。
倒是等到李瑾离开之后,现出身形的中行固一脸肉痛道。
“君上……是不是给得太多了?”
作为韩绍的府中家令,韩绍的内库都是他在管理。
那些宝药有些是太康帝之前所赐,余下一部分是从乌丸王廷收刮而来,一部分是来自覆灭的各个世族高门的世代积累。
特别是乌丸王廷那部分,由于地理差异,有些宝药甚至就连天家也没有的珍稀之物。
对此,韩绍却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宝药不珍贵,他还真怕那姬瞾那疯娘们儿直接给扔了,或者直接丢在库房里吃灰。
他在那些宝药上动了手脚,只要那娘们儿用了,他就能大概知道这些宝药是个什么用途。
届时不管她正背着自己在整什么幺蛾子,自己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见自家主君笑得奸诈,中行固心下恶寒了一阵,随后不再纠结这些细枝末节。
转而看着那方被韩绍随手丢在一边的金色王印,露出几分忧虑道。
“君上承此因果,与他姬氏牵绊太深,日后举事怕是……”
对于中行固的担心,韩绍心中了然。
只是他却表现得极为坦然。
“一码归一码,孤受的是陛下的恩,承的是陛下的人情,与姬氏何干?”
大雍历代帝君承袭皇道龙气,寿元大多不长。
而如今天下方乱,龙气震荡衰落,已经是避无可避、无可阻挡。
因此太康帝的寿数也要大受影响。
这点时间他还等得起。
而且他有预感,未来自己某个故人定然会送自己一个天大的惊喜。
想到这里,韩绍忽然将目光望向那片遥远的南方。
“孤让你安排到南海郡的暗子,可曾有消息传回?”
……
当镇辽军北撤,重新返回幽州境内时,时间已经临近十一月。
幽州苦寒,这时节已经有了几分冰寒刺骨的光景。
一路行进中,将士人马呼出的灼热气息,在寒冷气候的冲撞下,结出一团团氤氲白气。
居于车辇中的韩绍,内置暖炉倒是感受不到太多的寒意。
忽然前方引路的夜不收传来消息。
“君上,前方有大军阻路。”
韩绍随口应付道。
“无妨,继续前行。”
只是没过多久,虚空中便传来一阵畅快的大笑。
“燕公凯旋归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此番大胜,扬我幽州之威,我等定要为燕公贺上一贺!”
伸手不打笑脸人。
大军迫不得已停下。
居于车辇中的韩绍,淡淡笑道。
“州牧有心了。”
“孤不过得几场小胜,哪能当得起州牧如此兴师动众?”
袁奉哈哈一笑。
“当得起!当得起!”
“燕公此战屡败乱贼,诛敌无数,可谓战功赫赫,怎么能算是小胜?”
说着,直接道。
“为迎接燕公凯旋,本州牧于府中略备薄酒,还望燕公给个面子,拨冗赏光。”
只可惜韩绍并没有给他这个面子。
“孤麾下儿郎师老人疲,归家之心渐浓,孤亦如此,所以这酒宴就算了吧。”
虚与委蛇,也得有价值。
要是只能浪费时间,韩绍才懒得费这个工夫。
果然韩绍这般打脸的举动,让袁奉脸色瞬间阴沉。
他今日前来堵路,目的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