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英点了下头,继续道:
“之前报上来,说要对付那个极其厉害的登州皇城司新任头目的事情,办的如何?”
“回大长公主,最近传信来说是已有眉目,但成败的消息还未传回。”
“那这头目,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底细软肋,可曾探明?”
僧人蹙眉面有难色,道:“未曾探明,此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汴京中也没有半点痕迹。”
耶律隼看着僧人,疑惑道:
“法师,你前几个月的时候不是说,大周有身份地位颇高的人主动与我们结盟么?”
“那两国边境的军阵舆图、军械资粮等机密消息,比那弥勒首徒送来的都详细,而这么一个皇城司头目的身份查不明白?”
僧人抬头看着耶律英的表情,见她没有阻止的神色,便说道:“回殿下,那人说是能查清楚,但有条件,这条件妆佛台没答应而已。”
“什么条件。”耶律隼问道。
僧人坐着微微躬身答道:“让我西南路招讨司佯动,加固城池,校阅军队,作出兵大周的架势。”
“西南路佯动?”耶律隼细细想着里面的门道。
耶律英有意锻炼自己的弟弟,并未出言提醒。
一时间,大殿内很是安静。
小半刻钟后,
“兵马佯动,校阅军队,不过是费些钱粮!能够除掉那皇城司的恶贼,孤觉着,并无不可。”
“只要除掉那厮,也算给贾留守一个交代。”
去往南乐县途中,
官道一旁,
徐载靖一行人的车马停在那里。
不远处便是条河,
河边,
稚阙和青云拎着皮桶从河沟里走了上来,
皮桶里面半水半冰,
两人走了几步,来到了一口极为简易的土灶台前,将皮桶里冰水倒进了铁锅中。
灶口里燃烧的有他们自己携带的木条柴火,也有在一旁捡来的枯枝。
灶台上的铁锅被倒进冰水,冒的热气一下小了很多。
一旁还有两个灶口,一个正在熬肉汤,一个在热着主食。
远处,
徐载靖和兆眉峰两人,正在缓步走着。
远远看了眼灶台附近,兆眉峰用力喊道:“高云青,别老让稚阙他们俩去提水,你们也帮两下!”
“是!”高云青用力喊出的声音,远远传来。
兆眉峰摆了摆手,示意知道。
这时,兆眉峰旁边的徐载靖才继续道:
“兆大哥,你是说泰峰老哥哥,去登州不久,就捉到一条大鱼?”
“不错!很大!用刑问过仆从后,说是北辽卢龙府贾家的嫡长子。”
徐载靖疑惑道:“我知道北辽有卢龙赵家、昌平刘家、还有玉田二韩,这卢龙贾家是干什么的?”
兆眉峰嘴角浮起冷笑:“哼!贾家.朝中知道贾家的人不多。但你要是问咱们皇城司或者戎机司的吏卒,却都是知道的。”
徐载靖颔首,道:“兆大哥,你这么一说,我便知道了,这贾家必然是咱们大周谍报衙门的对头,是不是那北辽妆佛台的首领?”
兆眉峰边走边摇头道:“不是,妆佛台的主事要么是北辽宗室,要么是僧人。这贾家主持的乃是北辽留守府。”
“咱们大周的谍子吏卒,多有折损在那留守府的!只要进去,就没有一个出来的。”
徐载靖表情严肃的点了下头:“这么说,能捉到这贾家的大鱼,也算偿还了些血债!”
“嗯。”
徐载靖道:“那,这贾家如此厉害,泰峰老哥哥是如何将人引过来的?”
兆眉峰嘴角微微上扬:“白高垂环司,司相的确切情报。”
徐载靖一脸茫然,思忖片刻后,语气不确定的说道:“这贾家和垂环司有血仇?”
兆眉峰点头道:
“不错,可以说是血海深仇!”
“北辽留守府的主官被称为府君,如今这主事的贾府君有五个儿子,近十年来,有两个儿子死在了垂环司手中。”
徐载靖点了点头:“也就是死在了泰峰老哥哥手中,怪不得呢!”
“来回确认了几次后,那卢龙贾家的嫡长子,便被师兄给钓到了大周。”
“这贾家长子倒也决绝,发现是陷阱后,便直接吞了毒药自裁了。”
徐载靖叹道:“可惜了。”
“是啊!”
兆眉峰说完,看了眼徐载靖后说道:“五郎,到南乐后,我会和高云青他们几个先行去贝州,提前查看一二。”
呼了口白气,兆眉峰继续说道:
“咱们就这么去贝州.五郎,实不相瞒,这一路上我心里老是打鼓。”
“兆大哥,我和你一块儿去。”
兆眉峰摆手:“不行,五郎你在咱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