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椛萤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
我蹙了蹙眉,才说:“我师父,和我关系,也就是师徒。”
“不一样,有一种说法,叫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孙卓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最多算是表兄弟,你做不了他的主。”椛萤果断回答。
我没说话。
可我真的做不了孙卓的主吗?
关系的确只是表兄弟,那孙卓的命呢?
他现在这条好命,是我的命。
既然命都是夺了我的。
有没有可能,我能做主?
“重新做计划吧,这想法行不通,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再试试,能不能把孙大海引出……”
椛萤直接摇头,否定了我的想法。
我重重吐了口浊气,道:“孙大海的确要引出来,可茅有三那里,我还是想试一试。一旦事成,好处不言而喻。”
椛萤:“……”
我面色不变,和椛萤四目相对。
她脸上的无语,逐渐变成了迟疑。
“你真有把握?”
……
从椛萤家里离开,再乘车离开地下车库。
一直隐约有个感觉,车库里有人盯着我们。
我清楚,肯定是隍司的人。
他们多半认为能拿捏我。
可我现在不接招,他们难不难受,我就不清楚了。
约莫个把小时,我和椛萤到了冥坊外那条街。
路途中椛萤就和我解释过,一般情况下,冥坊那些小铺子白天不营业。
不过我们可以自由进出。
一直走到街道最深处的戏院,也就是冥坊的入口处。
此时戏院进出的人员极多,好不喧闹。
我和椛萤进了窄门,路人都认为我们是工作人员,并没有多看。
守住冥坊门帘的,依旧是上次那个骨瘦嶙峋的人,他在凹陷墙内的椅子上昏昏欲睡。
我和椛萤拿出来了代表资格的黑玉,并没有被阻挠,进了冥坊中。
茅有三的收尸铺子离入口很近。
我们到了近前后,左右的铺门全都关闭着,天还没黑,未到营业时间。
茅有三的铺子还是没关门。
门口横着一口棺材。
竹编躺椅下,是凌乱堆积的废纸扎人。
我心沉下来不少。
这一副模样,就像是茅有三这几天都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