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晚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为她嫡姐作的那首诗?
难不成永安公主竟是觉得,这谢明芳所作的诗,是由谢明雪所写?
公主难不成是糊涂了?
这谢明芳可是京中的才女,她怎么可能需要旁人帮她作诗呢?
即便是需要旁人,也不可能是谢明雪这种人。
毕竟方才谢明雪作的那首诗,实在是不值一提。
那一手字,也实在是难看的很。
瞧着,就像是没有受过诸多教育的人。
或许是谢家并不在意对庶女的教导,又或许是这谢明雪,天生就是个拿不上台面的。
而陆星言则是在这时站了出来,她脸上满是不屑的斜睨着陆星晚“九妹妹莫不是疯了?”
“这谢明芳可是京中声名远扬的才女,才情备受众人赞誉,这谢明雪是个什么人?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庶女罢了,你竟妄想”
“谢明雪疯了,你也疯了不成?”
陆星言是丝毫不打算给陆星晚留面子的。
在她眼中,陆星晚这蠢笨的丫头今日既犯了这种大错,自己自是绝不会放过她。
陆星晚却神色未变,只是目光清冷的看向陆星言的方向。
她眼神中的冷漠,仿佛是在嫌恶陆星言的聒噪。
陆星晚这样的神色,无疑更是激起了陆星言的怒火,她眉头紧皱,刚要继续上前反驳什么,却与一旁裴楚彦的眼神撞到了一起。
她抬头的时候,却见裴楚彦正蹙眉盯着自己。
她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心惊,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向裴楚彦。
自然,她也没有顾得上再开口反驳陆星晚。
而此时,陆星晚的目光是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谢明雪,似是在等着她做决定。
谢明雪的内心,也是天人交战。
她不自觉地揪紧了自己的衣角,暗自思忖着。
事已至此,谢明雪是个聪明人,她也猜测到了,永安公主应该是已经知晓了自己为嫡姐作诗的这件事情。
她虽不知永安公主是如何知晓这件隐秘之事的,但公主今日,又为何要当众挑明?
看到公主眼中对自己的那种鼓舞,她倒忽然生了些勇气。
公主既如此说,说不定,是能护自己周全的。
她抬头看向一旁的谢明芳,见谢明芳的一双眼眸仿佛淬了毒一般,直直的刺向自己,让谢明雪周身顿生寒意。
她忽然好像明白了。
今日,即便是自己拒绝了永安公主,怕是谢明芳也不会放过自己。
毕竟,这件事情已经传了出去。
自己好像,真的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想到这里,谢明雪没有再理会谢明芳的眼神。
她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鼓起勇气对着陆星晚屈膝行礼“臣女谨遵永安公主吩咐。”
说完这话,她便稳步走到这案台前,拿起那毛笔。
只稍作了停顿,她便手腕轻动,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先前她专门为谢明芳作的那首诗。
谢明芳没想到,今日谢明雪这个死丫头竟敢当众反驳自己。
她上前一步,想要拉扯谢明雪的衣袖,可是已然来不及了。
她的脚步往前追了两步,却被一旁的白维方挡住了去路。
白维方是公主忠实的拥护者,他看得出来,公主今日是准备让这谢明雪当众出一出风头的。
既然公主如此决定了,那么他便一定会贯彻落实到底。
谢明芳有些诧异的瞧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前的白维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和他拉开距离,也有些嫌恶。
但是在她愣神的功夫,谢明雪已经完成了。
此时谢明雪搁下了手中的毛笔,她微微低头,手也垂于身侧,神色中带着一丝的紧张。
“谢家小姐完成了。”秦嘉锦一脸喜悦的看向那宣纸。
众人的目光也投射了过去,如今那纸上的墨迹还未干,但是那四行诗句,却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那处。
这诗,自是与方才谢明芳所作的,是一模一样的。
而且不说这诗,那字体的每一处起笔、顿笔,都是恰到好处的。
那笔锋也是不失灵动柔美,能看得出,相较于先前谢明芳的书法,谢明雪的书法,甚至要更胜一筹。
一时间,整个阅章殿内,安静的也只有众人的呼吸声。
众人的目光,倒不由得在谢明雪如今作的这首诗,与她方才自己原创的那首诗之间,来回游移。
这诗,自是瞧不出什么。
可是这自己,众人却看得出,分明就是全然不同的。
若不是方才这谢明雪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完成的这两首诗作,怕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万万不会相信,这两首诗是出自同一人。
众人不敢多言,但秦嘉锦却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