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敬山走到李秋水跟前求情道!
其实,白敬山早就在心里骂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了,你有什么本事和资格跟人家李县长较劲,还说李县长那么难听的话,自己怎么拦都拦不住,真是要作死的节奏……
李秋水点点头,看着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的白敬山说道:“白师傅,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你儿子一般见识。”
然后对白阿牛说道:“哈哈哈,阿牛啊,你现在就是县长了,你可以处理事情了,你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只要合情合理又合法,我们就坚决去执行。”
就见白阿牛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李秋水放在茶几上那包烟上,然后抬起头问道:”李县长,这是你的烟吗?”
李秋水眉毛一挑说道:“咋了,你想抽吗?来一根吧!”
他说着拿起香烟抽出一根递给白阿牛。
白阿牛没有接香烟,而是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包芙蓉王,说道:“你堂堂大县长抽十几块一包的利群,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平时都抽三十块一包的芙蓉王,我们做广告经常跟体制内的人打交道,但凡当个芝麻绿豆大点的官,哪怕是管不了几个人的小小股级干部,人家出门都是抽华子,而你堂堂大县长只抽十几块钱的利群。”
“你是故意在我们面前做秀吗?”
“还是抽好烟怕被人给举报,以前南京就有一位大局长,开会时在桌子上放了一盒九五之尊,手腕上戴一块劳力士手表,最后被有心人拍照举报,最后锒铛入狱了。”
“哈哈哈,所以现在你们当官的一个个都很小心,比如把茅台酒装在矿泉水瓶里喝,再比如把好烟换个低档次烟盒,像什么金手表和LV腰带全部换成便宜货了,其实就是掩人耳目而已!”
这时鲁宁实在忍不住了,气愤地说道:“白阿牛,我真想抽你几个耳光,你有什么资格说李局长,人家抽华子戴金表你去问问有多少是他们自己花钱买的呢,而李局长抽十五块一包的利群,是他自己掏腰包买的啊,这能混为一谈吗?根本不一样好吗?”
白阿牛冷笑道:“嘿嘿!你说的话有人信吗,县长要自己掏腰包买烟抽,而且还是抽十五块的利群,你去大街上问问过路的人,只要有一个人相信,就算我输。”
鲁宁真气得不行,说道:“那是你孤陋寡闻不知道,总以为当官的就没有好人,都是贪官污吏,世上就没有不贪污受贿的官员,我现在就告诉你,李局长就是这样的人,他抽的烟是我亲自去超市买的,而且我敢对天发誓,李县长从来没有收过别人一分钱,一盒好烟,甚至没吃过别人一顿宴席大餐。”
李秋水皱眉道:“鲁宁,你別说了。”
鲁宁继续说道:“李局长,我给您开了几个月的车,您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佩服,说实话,别人给领导当司机开车,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领导收礼,司机也少不了,我给您开车一分钱礼没收到,一顿大餐没吃过,但我不后悔,因为您让我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信仰,什么才是真正的为人民服务。”
白阿牛撇撇嘴说道:“戏精,演技派,怪不得别人都说当官的个个都是影帝,不仅演技一流,不仅是见人说人话 见鬼说鬼话,甚至都能把死人说的活过来呢。”
“反正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尽捡好听的话说呗,又没人去核实,也无法核实事实真相。”
鲁宁深呼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说道:“你要证据,那好我说给你听,远的不说,就说你父亲他们五个人是不是李局长秉公执法给了他们自由活动,自由说话的权力,还让纪委把副主任刘元东带走了。”
白敬山和魏志勇等五个人都忙不迭地点头,连声道:“是的,是的,是这样子的。”
鲁宁又说:“刚才李局长在信访局处理上访案件,一个名字叫妞妞的小女孩得了白血病,家里没钱给她看病,医院都不收了,现场又发生了意外,是李局长亲手救活了她,然后又给县医院贾院长打电话,并承诺所有的医药费都由李局长一人来负责,妞妞这才被送去县医院看病。”
现场所有人听到这儿,都不由自主地看向李秋水。
在信访局发生的事,他们确实不知道。
李秋水却把脸色一沉,喝斥道:“鲁宁不要说了,谁让你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鲁宁脖子一梗倔强地说道:“李局长,你做了那么多好人好事,你为官清正廉明,我不能让别人诬陷你,说你不好,这是对良心的一种亵渎!”
李秋水淡淡道:“公道自在人心,我们是党员,是国家公务员,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其他的就让别人去评价好了。”
白阿牛冷笑道:“给一个白血病人看病,那得花多少钱啊,你不会拿公款给人看病,然后把功劳算在你个人身上吧?”
“这叫假公济私!花公家的钱为个人谋取利益和名声,最让人恶心了。”
鲁宁气得真想上去狠狠抽白阿牛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