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角贴在姜酒的胸口上，烫的皮肤都忍不住颤抖。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真的喜欢你。”
姜酒声音战栗，但还是强撑着在龙轩耳边一遍遍重复，希望龙轩能早点恢复。
浴室内阵阵水花翻涌的声音，龙轩失焦的双眸逐渐对焦，看向湿漉漉的姜酒，那些声音也逐渐进入脑海里，让他原本灼热的灵魂逐渐降温。
“好......”
他近乎呢喃的声音传到姜酒的耳朵里，让原本还在不停表白的姜酒愣了一下。
她视线微微向上，正好对上龙轩柔和下去的目光，只是表情还隐隐压制着痛苦。
“你....好了吗？”
姜酒带着期待的问。
“嗯，已经清醒很多了。”
龙轩看着姜酒有些不敢置信的表情，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擦掉她脸上的水渍，只是现在两个人都水浸透，连头发都湿漉漉的，也谈不上擦干净。
“真是太好了....”
姜酒狠狠的松了口气，天知道她有多紧张。
“为什么以前都没有跟我说呢.....”
她将头轻轻靠在龙轩的胸膛上，也不管他现在的体温极高，就忍不住在嘴里抱怨。
虽然她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可以陪陪他。
“怕你担心。”
龙轩平时看起来活泼不正经，但关键时刻其实很靠谱，只是平日里喜欢姜酒，所以才会露出那样幼稚的姿态，换做其他人，他也是正儿八经的龙神。
“你这样反而我会更担心。”
姜酒不开心。
“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不要难过。”
彼时龙轩的龙尾缠在姜酒的身上蠢蠢欲动，他虽然暂时算是找回了理智，但身体上的反应他没办法控制，龙尾巴也和猫的尾巴一样，可以控制，但大多数时候，都会表达出主人真正的情绪。
“你这样要多久能好啊，我还等着你陪我出去逛街。”
姜酒的声音就好像是在撒娇，听的龙轩心头更软了。
“有你在，我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龙轩说的是真的，从前他都要折腾个两三天，才可能恢复一点点意识，为了不打扰别人，不搞破坏，他都把自己关进结界里，等一切结束在把弄坏的环境复原。
现在姜酒在他身边，他几乎没有破坏什么东西，短短几个小时，就已经重新掌控了身体。
“敷衍。”
姜酒撇撇嘴，但看着龙轩状态这么虚弱，就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静静的拥抱着，谁也没做什么。
当然，要忽略掉龙轩作乱的龙尾巴。
在姜酒的衣摆下徘徊，从湿漉漉的衣服下能看到尾巴的形状，搞得姜酒一阵脸红一阵掐他。
龙轩也只会一脸无辜的说，他不是故意的。
“他们都知道吗？”
姜酒眼神放空的盯着水面，忽地开口问道。
龙轩身体微微一顿，半晌才说道。
“知道。”
这个话题其实不适合现在来谈，但姜酒真的很在意。
“你们都知道各自都失去了什么吗？”
姜酒的声音回荡在浴室里，蒸腾在花洒的水雾之中，这浴缸里的水一直就没有停止过，全程都在流动，要不是龙轩的体温真的很高，姜酒恐怕会被冻感冒。
“....”
龙轩沉默的没说话，好像这个问题稍微有点敏感。
或许这对姜酒和其他人来说，都是个不可触碰的话题。
他们不希望姜酒知道，不想让姜酒因此感到自责。
可姜酒哪怕假装不在意，但还是会忍不住关注。
就像龙轩这样，隐隐存在隐患。
“你果然都知道....”
姜酒神情落寞了些，但他没有逼着龙轩说出来，不要伤害病号是最基础的原则，但她真的会因此感到难过。
“我们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觉得没必要。”
龙轩叹了口气，用双手捧起姜酒的脸，语气认真。
“有的人可能是失去了什么，有的人可能是像我一样被标记，被诅咒了，但这都不是很严重的问题，起码我们都还完完整整的站在你面前，这就已经足够了，这些对我们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是小事罢了。”
听到龙轩的安慰，姜酒反而更难过了。
“对不起。”
她垂下眼眸，只是一想到死亡，她大概还是会选择继续活下去。
这样对他们真的很不公平。
一不小心，姜酒又开始陷入了内耗的循环之中。
龙轩知道不能让姜酒这样下去，连忙抱着人亲了起来。
细密的吻落在姜酒的脸上，逐渐转移走了姜酒的注意力，直到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