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树长吐一口气,没有悲伤,目光湛湛,一片坦然。
他伸手摘下发簪,认真的看了看又看。
“林兄,麻烦你带回长安,交给书院,我周家树不孝,没有实现自己的初心,请诸位先生莫怪!”
“好!”
周家树笑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门口,喃喃道:
“先生你是来接我了么?等等我,弟子这就来,等等,弟子这就来了......!”
周家树因失血过多,故去。
三日后的泉州再次人满为患。
码头上,一群群的僧人跌跌撞撞的走下商船。
看着他们窘迫的样子,林间秀笑了笑。
放下一粒银豆子,林佳秀背着包裹朝着码头而去。
在他身后都是送行的族人,林间秀挥挥手,头也不回的上船。
卖茶的妇人小心翼翼的把银豆子收起,放到嘴巴咬了咬,双眼放光。
她扬起头,看着船板上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道:
“你原来不是骗子啊!”
“你猜!”
“我不知道!”
“下一次什么时候回来?”
林间秀摸着怀里的玉簪,喃喃道:“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