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出去的学子官职不高,都是七八品的官职。
评价我也看了,你猜是好的多,还是差的多?”
颜白笑了笑道:“上上人少,下下无,中等的居多,几乎是全部,比不了家族出来的子嗣!”
“你知道?”
“书院先生都知道!”
“那这是为何?父皇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没有浮躁之风,应该是踏实之人,踏实之人做事应该不错啊!”
“难道是吏部故意的?”
颜白摇了摇头:“吏部很公平!”
“那是?”
颜白叹了口气,抿了一口酒慢慢的跟着李承乾闲聊着。
李承乾说的这句话一点没错,穷人的孩子是早当家。
为什么早当家,还不是被生活所迫,不当家就要挨饿。
这个就像动物的本能。
睁眼必须学会找吃的,不然就要饿肚子。
书院走出去为官的贫寒学子其实都有一个特点。
那就是太踏实了,一步一个脚印,还因为家世有些自卑。
世家弟子相反,不是故意去赞扬他们,他们比书院学子有胆气,有魄力。
对人性的认知也更现实。
穷人家走出的学子非常讨厌走关系,非常讨厌给人送礼。
他们很排斥这种人际关系,说的好听些就是有点自命清高。
说的难听点就是迂腐。
其实人与人之间就是利益交换。
颜白知道,他们因为苦惯了,舍不得拿自己的东西去跟人交换。
但做官的本质就是交换。
反观大家族出来的孩子,衣食无忧,家里有长辈指点,家里有钱,他们早早就懂得利益的交换。
他们从小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这是底蕴
所以,在官场上这样的人比书院学子的能力更强。
所以,书院毕业了这么多学子,为什么在官场有名气的很少,为什么起点那么低。
因为缺少底蕴。
“这叫什么?”
颜白觉得眼皮子有点重,拍了拍脑袋道:
“我觉得这是眼界和对人性的认知,其实不怪他们,这都是生活所逼的!”
“所以这就是世家之所以厉害的本质?”
颜白揉着脑袋,点了点头:
“算是吧,这是他们的底蕴,这也是他们祖祖辈辈拼杀的来的,只不过大家没有想得那么深而已!”
李承乾眼睛发亮:“墨色,你这是在教我么?”
颜白一愣,扭头看着小曹内侍道:
“你拿来的米酒是哪一年的,怎么喝的我头疼,不会是过期了吧!”
小曹内侍掰着指头道:
“回郡公,好像是太子完亲的时候河间郡王府送来的。
怕是有些年份,对了,郡公,过期是什么意思?”
颜白掰着指头:“贞观九年完亲,现在是二十一年,一,二,三......
额賊,存了十一年,怪不得我头疼呢,这他娘的就不是米酒……”
颜白觉得自己要撤退了,再喝就回不去了。
起身,一股凉风吹来,颜白只觉得头晕目眩。
心里的那股燥热之力顺势而来,顺着颜白的嘴喷涌而出。
全部进了荷花池。
荷花池里,那些彩鱼高兴坏了,天降横财,还是带着酒味的横财。
荷花池的彩鱼争先恐后,唯恐抢不到那一口。
吐完后颜白觉得舒服多了,头也不怎么疼了。
靠着栏杆,吹着风,一闭眼,沉沉地睡着了。
剪刀内侍脸色惨白,浑身都在哆嗦:
“完了,完了,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李承乾看着睡着的颜白得意的笑,颜白这酒力实在差劲,还不如自己呢!
“小曹,送颜色郡公回去,我去见见父皇,我觉得墨色说的话有些道理,刚好去请教一番。”
“喏!”
颜白一觉醒来天刚刚亮,颜白只觉得这一觉睡的好舒坦。
没有梦,什么都没有,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啪啪的响声。
颜善见小叔醒来,走上前对颜白道:
“小叔,长孙涣开始对水渠下手了。
他觉得每年衙门拨出的养护钱过多,要砍了这一部分!”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事儿咱们做不了主。
他作孽,反正最后老百姓骂的是他长孙家,不关我们的事!”
颜善叹了口气道:“元嘉昨日来了一趟!”
“何事?”
“他让我告诉你,他说长安县建造幼儿园的那块地,长孙涣给卡了!”
“不可能,长孙皇后都支持的事情,他长孙涣又不是傻子。”
颜善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