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知错,儿臣知错,“太子不停的磕着头,他是真的怕了,
“都下去吧。”景帝心累的摆摆手,他需要自己静一静,
“臣,儿臣告退!”
“陛下,不必忧心,大景百年,岂是一些宵小可以撼动?”待众人离开后高公公安慰道。
“哎,仙凰要是男儿身就好了,”
“公主天纵,乃是我大景之幸。”
“你这个老东西,你怎么看?”
景帝与高公公两人的交谈完全没有帝王的威严,倒像是两个老友在说话。
“不足为惧,七星箭神而已,杂家抬手就能灭之。”
“我问的是这个吗?我问的是幕后主使,你觉得会是谁?”
高公公一笑,
“陛下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老东西,什么都瞒不过你,”
景帝闻言大笑,
“有趣有趣,我这盛京端是有趣起来了。”
如果有旁人在侧,一定会惊讶,景帝这副运筹帷幄的神态跟刚才完全是判若两人。
“这天下能与陛下对弈的也就两三人,”
“不过这个江影倒是有趣,书同文,车同轨倒是说到我心坎里了。”
“此人被陛下压了十年,陛下准备启用这颗棋子了吗?”
高公公脸上有些惊讶,这颗棋子是景帝谋划中的一个重要人物。
“等他与仙凰完婚后,也该让他入一入这棋局了,总要有个不怕死的来开第一炮。”
“陛下圣明。”
“你去给朕确认一件事情,女帝异象出现之时,仙凰在何处,做什么事,如果能确认与她无关,很多事就可以接着往下做了。”
“是,陛下。”
君王执笔天下,众生为棋,不站在君王的高度永远都不会有人清楚君王的心思,即便如冷月,明阳这等惊世之人恐怕也想不到,这大景的主宰人前人后两幅面貌。
正值盛元节,这一夜本来是喜庆洋洋,结果七大皇子府重兵被围,甚至太子府侧妃竟然被押了出来,这一幕惊掉了天街两侧一地的下巴。
白日公主被囚禁深宫,夜晚皇子府被围,就算是在傻的人也知道,出大事了。
相府之内,灯火通明。
十余位大臣围在一起等着相爷的训话,明相听着来人汇报,深深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这么说,皇子安全出宫了?”
“是的明相,我专门派人盯着帝宫,太子跟七位皇子刚出来没多久。”
“那就好,那就好,这就表示没什么事情。”有人激动的道。
他们这些人都或多或少跟几位皇子有粘连,最怕的就是被糖葫芦。
明相则不然,
“最近都安分一些,我感觉眼皮直跳,好像有什么大祸来临一样,而且今晚的事情陛下竟然没有唤我,这就有些莫名了。”
“明相是在担心什么?”
“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咱们那位陛下心思深着呢,无人可猜透他在想什么,即便是我也仅仅是看到一点。”
“请明相示下,”几位大臣互相望了一眼,起身均是向着明相一拜,
“哎,我也是猜的,只给你们一句忠告,没有坐上那把椅子之前,所有事情都未可定。”
众臣一震,神色有的直接难看了起来。
“好了,很晚了,赶紧回去吧,时间太久想必某些人又有意见了。”
回到自己书房,明相盯着桌子上一言不发,如果说这天下还有一个人了解景帝,那必定是他,能在这位心思深沉的帝王下混到这个位置又岂是凡人?
他在太子的名字上直接打了个叉,然后望着剩下的皇子名字陷入了深思,随后在一旁写下了仙凰的名字,又想了一下写下了江影的名字。
甚至直接给江影的名字上面画了一个圈。
除了相府,天街之上的亲王府也不平静,谋士们进进出出收集着各方的消息,本就是大陆焦点的大景,内部突然也混乱了起来。
这一夜注定失眠,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外如是。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花影楼外王虎他们焦急的等了一夜,这番景象在一大早就被过往人群收入眼中。
夜宿青楼的恩客们纷纷走出青楼,皆是对着他们这一群人投来怜悯的眼神,
“我是服了这位驸马爷,他在里面跟姑娘滚床单,护卫们在外喝冷风,踏马的真是个人才,绝了。”
“可不咋的,睡个青楼还有这么多护卫守着,咱们陛下怎么想的?”
“嘘声,不要妄言,有他好看的一天,别看现在睡的香,总有一天拉青丹。”
“兄弟大才,不过咱们这位驸马的狗屎运真的强大,仙凰公主啊,做梦都不敢奢望的人竟然被他得到,可他还不珍惜,天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