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江面上,辽地来的舰船无比肆虐,南北往来运送着北方归来的将士们。
这些前往漠北的将士们,可不在意这是辽王的舰船。
就连见舰船上的辽兵,也觉得分外的亲切。
毕竟当初若是没有辽兵,他们当真凶险万分。
甚至搞不好,有大败的风险。
至于京都这边的流言蜚语,北归的将士们根本不知晓。
就算知晓了,也会付之一笑。
谁当皇帝,不是当呢?
只问一句,辽王想从哪个城门进京城?
因为所有将领们都知晓。
若是太子主政,那么必然向文臣倾斜,他们武将的地位将会变低。
因为太子不太懂兵事儿,那么只要不出意外,就不会碰兵事儿。
可若辽王主政。
以辽王的性格。
应该不至于穷兵黩武。
虽说……
整个广宁城的重心,仍旧以军事为主,看起来很像是在穷兵黩武。
然而不得不承认。
即便辽王穷兵黩武,辽人生活的也真的很好。
至少漠北时,从辽地来的后勤,永远都是最好的。
特别辽人带去的罐头,有些将士们舍不得吃,都给带回来了,准备回家后给自己的儿子们吃。
除此之外,还有辽地产的匕首。
那压根就不是匕首,而是辽兵的火枪刺刀,只不过打完仗了,庆兵想方设法的,换走了不少。
质量那叫一等一的好。
可以说。
庆兵打完仗,大多的赏赐,都换成了辽地来的东西。
京城的许多百姓,也都到了金川门外的江边,此时人满为患,迎接着北方归来的子弟们。
“归来的将士们,五日后归营!”
庆皇没有第一时间叙旧。
而是第一时间解散了兵马。
“陛下万岁!”
舰船之上,众将士欢呼,那喜悦之情震耳欲聋。
跟庆皇回到京都的,大多的家眷都留在京城。
因为唯有如此,这群将士们才能誓死效力。
到了京都,他们大多也没有心思跟庆皇游街,反而更想快点的跟家人团聚。
当然。
也有一批骑马游街的将士,那都是刻意挑选出来的,在京都没有家人,他们被允许穿着盔甲,在京都转几圈。
以此炫耀大庆的功绩。
金川门外,到处都是家人团聚的喜悦,以及平安归来后的哭泣。
北伐时候,将士们的家人都提心吊胆。
瞧见自己家儿郎归来,又如何能不喜极而泣。
皇家这,倒是没有人会哭。
那不吉利。
反而秦标笑得极度开心。
“父皇终于回来了。”
庆皇瞧着秦标,比离开时头发白了不少,人也憔悴了许多。
“太子监国的这些时日,太子做的极好。”
秦标当即侧头,很快便有太监奉上了玉玺。
“父皇既已归来,这玉玺当归还于父皇。”
庆皇丝毫不在意这玉玺。
虽说。
这是权势的象征。
“就放你那吧。”
庆皇目光坚定,不可动摇。
“走吧,先回宫,可惜朕的座驾还没运到这块来,否则那大块头乘坐起来更威风。”
庆皇有些可惜。
“宫里准备了金辂,父皇防备乘坐。”
父子几人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之下,向金川门内走去。
至于迎驾的百官以及万民表率,此时仍旧跪在地上。
秦风走在红毯铺砌的道路上,目睹着一群趴伏在地的臣子们。
在这里。
除了他们父子之外,其他人都只能跪着。
这似乎也代表着帝皇的权势,达到了巅峰。
秦风谈不上有多么喜欢,亦或者痴迷。
虽说……
群臣叩拜的模样,内心中总是不免滋生出一种别样的感觉。
但理智告诉秦风。
这只是个形式,并不太可取。
直到父子六人来到了金川门下,庆皇这才开口。
“都平身吧。”
“谢陛下隆恩!”
感谢完毕,这群臣子才陆陆续续的起身,当抬起头再瞧时,庆皇已经坐进了金辂车中。
而这金辂车的大小。
刚好够进城门。
按照大庆的礼制,庆皇是能坐最顶级的玉辂的,只不过为了节俭,一直没造。
就连金辂,大多用的也是铜。
反倒是秦标以及秦风等人的象辂,用得反而是正儿八经的象牙装饰。
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