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恭敬的管家回道:“曹骆两家若是联手,图谋的定是整个慕家,宫尚角这个人有手段、有心智,算是个君子,家主不妨见一见。”
“没想到玉叔对宫尚角也有如此高的评价。”
“他的目标是无锋,除去无锋对江湖、对慕家都有益。”管家没有去解释,而是说了自己赞成见宫尚角的理由。
“既如此,那就去会会他吧,说实话,我还挺喜欢他”
白云深处,宫尚角和宫远徵早早地坐在楼下的雅间喝茶,透过雅间的屏风刚好能看到酒楼的大门,两兄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打发着难得清闲的时光。
宫尚角正在心里盘算着拔除骆家的事,上官浅带着司徒洛洛由小厮领着推门而入。“都快近午时了,二位公子光喝茶,不用吃饭的吗?”不等两人回答就转头吩咐小厮备些酒菜送过来。
“休息好了吗?”宫尚角一边问一边站起来扶她。
“嗯”上官浅轻轻应了一声,坐下才继续道“公子选了个好位置。”
四人刚用完午膳,慕玉笙就来了,只见他对着掌柜的低语几句,掌柜的就开始清场。
等客人都走光了,慕玉笙才缓缓拾阶而上,来到宫尚角所在的雅间,开口道:“我这酒楼的白云间是我替自己留下来招待贵客所用,各位不妨与我移步一叙。”
宫尚角回以一礼道:“恭敬不如从命,请慕家主带路。”
素雅不失精致的房间,五人围桌而坐。
“宫二先生走时留下的话高深莫测,我想了一夜也未曾想明白,今日前来,是为请先生解惑。”不同昨夜诸多寒暄,慕玉笙开门见山道。
“慕庄主此刻能出现在这里,想必是知道了昨夜曹骆两家深夜会面的事了?”宫尚角说出了心中的猜想。
慕家在绵城经营多年,自是有自己的门路打听道这些消息,慕玉笙对宫尚角会猜到此事并没有觉得奇怪。
宫尚角继续道:“刚好,我碰巧知道了他们在密谋什么?”
“跟我慕家有关?”
上官浅低声嗤笑了一声道:“他们已经密谋到如何瓜分慕家财产了,你说有没有关系?”
慕玉笙把目光放到上官浅身上,开口问她:“我很好奇,夫人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
宫远徵面上带着不羁道:“宫门自然有宫门的法子。”
慕玉笙挑了下眉头,问宫尚角:“宫二先生所说的要与我慕家结为盟友,不知宫二先生如何想?”
“慕家主以为,我们若联手,曹家会如何?”
“你还想拉曹家入伙?”
“慕庄主觉得有何不妥?”
慕玉笙面上不屑,不难看出他很看不上曹家家主曹千金,冷冷道:“曹家那狐狸,唯利是图,若他已经与骆家联盟,只怕是拿了不少好处。”
上官浅在旁边开口:“那曹家家主能与骆家和慕家并列绵城三杰,慕家主怎会以为他只是一个贪图钱财的蠢货?”
茶换了一壶又一壶,直到最后一缕斜阳也从天边消失之时,一张无形的网已经结成,只等猎物登场。
正事聊完,慕玉笙伸了个懒腰,歪歪斜斜躺椅子上,刚刚还沉稳老练的气息瞬间消失殆尽,反而透着一股风流不羁。
他仰头喝了一杯茶,才道:“哎呀,要是真能把骆家除了,为江湖做件大好事,那我也算是为民除害的侠士了。”
宫尚角恭维道:“慕庄主心怀正义,本就是侠义之士。”
慕玉笙风流倜傥的脸上掩不住笑意,道:“宫二先生乃我知己!”看着宫尚角冷峻,不显喜怒的脸,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宫二先生早早把曹骆两家密谋的事告知我,就不怕我渡过难关之后过河拆桥吗?”
宫尚角笑得高深莫测,没有回答他。旁边的上官浅说道:“若慕公子当真反悔,那曹骆两家成不了的事,我可以替他们成。”
看着上官浅带笑的脸,慕玉笙说的非常笃定:“宫二先生是君子,定不会那样做的。”
上官浅微微蹙眉,开口道:“我是女子,不是君子,他不会,我会。”说着面色冷了下来。
慕玉笙愣了一下,这宫二先生的小娇妻,本以为是个知书达理的世家女子,怎么看着像是个蛇蝎美人呢?
宫尚角握了一下上官浅的手,说:“我夫人年纪小,和你闹着玩呢,慕家主宽心。”
慕玉笙尴尬的笑笑道:“宫二先生与令夫人甚是相配。”
慕玉笙在夜幕降临降临之时才从白云深处离开。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