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的水雾飘飘荡荡,几个鬼火在乱葬岗深处若隐若现,四周怪石嶙峋,草木参差不齐,时有冷风阵阵吹过,如同婴儿啼哭一般,让人瞬间不寒而栗。
乱坟残碑时隐时现,随处可见的棺材破木从浅土中露出一角,躲在暗处的老鼠时不时因为啃噬骷髅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此刻正有一胖一瘦两道身影正扛着一个“尸体”往这边走来。
定眼一看,正是风波恶与包不同两人,而那所谓的尸体,正是刚刚被慕容复“一手穿胸”的王夫人李青萝。
“唉,也不知道公子是发了什么疯,竟然连王夫人都给杀了,这可是他的舅母啊!”
“谁知道呢,公子他自从缥缈阁回来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更加捉摸不透!”
“可惜王夫人这苗条的身段了,这可比怡红院的姑娘们正点多了!”
“你不要命了,这可是乱葬岗,丢完就赶快回去吧,总感觉这里阴森森的,似乎有什么人在盯着我们!”
“你不要吓我,哪里有人?”
风波恶与包不同两人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惊慌的眼神慢慢看了一眼四周。
虽然发现没有第三个人的身影,但是那呼啸的风声犹如孤魂嘶鸣一样,顿时让他们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要我说,我们还是就把王夫人就丢在这里……”风波恶擦拭了下额头的冷汗,边问边转过头望向后方的包不同。
可当他看到包不同站着的位置,骤然吓了一跳,嘴上的话立刻戛然而止,手中的王夫人更是一瞬间直接扔了出去,只见后面哪里还站着什么包不同。
那原本包不同的位置上,竟站着一个与包不同长的有些“相似”的纸人,而“他”的双手还和自己一起托着死去的李青萝。
“鬼啊!”
待风波恶跑出乱葬岗外,一个白衣身影缓缓从迷雾中走了出来,他轻轻瞥了一眼,随后直接瞬移到了李青萝的身旁。
“嗯?看来今天收获倒是不错!”
……
衡山
客栈
“真是岂有此理,这个东方不败,简直就没有将我华山派放在眼里!”岳不群一手推掉桌子上的茶水,满脸怒色朝着窗外骂道。
“爹,你没事吧?”岳灵珊一脸焦急的推开房门,清澈的眼眸盯着父亲岳不群问道。
刚刚她在房间里准备休息,可突然听到隔壁父亲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还误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连忙赶了过来。
“是珊儿啊,爹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见岳灵珊走了进来,岳不群躲闪的目光不敢直视她一眼,遂摆了摆手回答道。
岳灵珊黛眉微蹙,自从上次离开缥缈阁后,父亲就一直好像在存心躲避着自己,而且来到这衡山以后,也没有发现母亲宁中则的身影。
“爹,你不是说娘比我们先行出发吗?怎么在这里根本没有发现娘的下落?”
岳灵珊轻咬贝齿,双拳攥紧裙摆,义正言辞瞪着岳不群质问道。
这几日,她每每问起父亲关于母亲的下落,而得到的回答总是遮遮掩掩,模糊不清,让她不禁有些对父亲岳不群有些怀疑起来。
岳不群听到这番话,脸色微变,左手情不自禁的颤抖一下,随后面不改色的回答道:“咳咳!珊儿,你娘可能先回华山了!”
“爹,你究竟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岳灵珊指着岳不群,义愤填膺说道。
昨日在刘正风师叔金盆洗手大会上,由于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突然到场,随后她更是凭借一己之力,击败了当时场上所有的五岳高手。
最终直接“挟持”恒山派的小尼姑仪琳潇洒离去。
但是岳灵珊却发现昨日父亲所施展的剑法,精妙无比,绝非自己自幼所学的华山派剑法。
而且身法及其诡异,眨眼之间,杀招尽出,更让岳灵珊惊讶的是,父亲施展的剑招甚至与东方教主的招式有几分相似。
再联想到师傅那一日从外归来,母亲就离奇失踪,随后他就不准自己与大师兄令狐冲两人私自前往缥缈阁。
其中含义,不明而喻。
“爹,你是不是与缥缈阁主做了什么交易,而代价就是娘!”见父亲脸色有些动容,岳灵珊立刻上前逼近一步,语气厉声问道。
“放肆!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等抛妻之事?”岳不群脸色忽冷忽热,犀利的眼神飘忽不定。随后指着门外道:“出去,出去!”
“珊儿告退!”
岳灵珊看着父亲这惊慌的面容,心中的答案亦是明确了八九分,看来自己猜的果然没错,自己的母亲宁中则此刻正在缥缈阁中。
走出房间以后,岳灵珊看到大师兄令狐冲就站在门外,看着他脸色凝重的模样,似乎刚刚她与父亲岳不群的谈话已经全都知晓了。
“小师妹,你现在是要去缥缈阁吗?”令狐冲一手拽住擦肩而过的岳灵珊,轻声问道。
岳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