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净神情一滞,继续微笑:以我背后家族的支持,只需要一段时日,就能重现旧观。穆兰将军以为如何?
穆兰咬牙,死死盯着双净:伏击战时,你白玉营陷入危机,生死存亡关头,唯有我红花营前来支援。
你却如此行事,你身负国姓,真要行恩将仇报之事吗?
双净的笑容更盛了几分,显然,他早已对此诘问有所腹稿,此刻脱口而出:
穆兰将军此言差矣。
你军救援我军,的确是并肩作战的情谊。我军付出如此惨重代价,也成功拖住了敌方的最强者,为整场战役创造了战机。
如今,我见穆兰将军陷入困境,主动伸出援手,这怎么能算是恩将仇报呢?
够了!穆兰再忍受不住,直接打断,这些东西都拿回去!我便是死,
上将军府便是彻底没落,也不会接受你的‘援手’!
双净哈哈一笑:我不信穆兰将军你,会眼睁睁地看着上将军府没落。更不信,你会眼睁睁地看着红花营的伤兵,因为无粮饷而丧命。
我相信的是,我开出来的条件,足够丰厚,绝对是孙干拿不出来的。
还请穆兰将军好好考虑。
双净说完,带着几位心腹,甩袖而走,
他却没有收回这些宝箱,而是任凭它们遗落在穆兰的营帐之中。
穆兰一脸寒意,当即下令:来人,将这些宝箱搬走,跟着双净将军,一直送回到他的府邸中去。
穆兰的数位亲兵立即领命而出。
你!双净回首,瞪了一眼穆兰,然后摇了摇头,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得了多久。
三将营。
宁拙掀开主将营帐,步入其中:刘将军,你找我?
刘耳热情地招呼宁拙坐下,然后带着一脸难色道:这其实是我的一件私事,还请军师你帮我出出主意才好。
宁拙心中奇怪,静待下文。
刘耳说完,宁拙满脸古怪之色:刘将军,我刚刚没听错?你是说,你对穆兰将军有倾慕之心,一见钟情?
是啊。刘耳面不红心不跳地道,这一次,我见穆兰将军处境困难,就想着帮衬她一点。
但你也知道,伏击战之后,我军对红花营的观感很不佳。这一次三弟大闹红花营,更是让关系恶化。幸亏有军师你在,否则我们和穆兰将军就要闹崩了。
宁拙扶额,久久不语。
良久,他才看向刘耳:将军大人,您想要帮助红花营,可有点困难。实不相瞒,如今局势相当敏感,我并不建议此刻,我们去伸出援手。
刘耳故意追问:这是为何啊?军师。
宁拙叹息一声,将张重义秘密前来,寻求帮助,以及穆兰将军的旧伤之事,
都告知了刘耳。
刘耳一脸震惊:没想到,内中详情竟然如此复杂!
不好。
他脸上浮现出强烈的忧愁:没想到穆兰将军的处境如此糟糕,强敌环伺。
唉,她一定支撑得很辛苦吧。
真是讽刺!
红花营因奋力作战,实力衰弱,被友军们,想要吞食。
两注国的内部便是如此龈、黑暗吗?实在让人失望!
刘耳对黑暗的政治痛批了一顿,然后捏拳站起身来,一脸诚挚地道:军师,我决定了!
我不能让心上人陷入如此危情当中,而自己则在袖手旁观。
这些元婴级别的老榔子,也不看看自己的年岁。他们并非真心喜爱穆兰将军,无非是想要谋取上将军印而已!
我要拯救穆兰将军于水火之中!
宁拙看着眼前的刘耳,心头暗赞:同道,同道中人啊。没想到刘耳竟也有如此深厚的正道功底!优秀,着实优秀。
宁拙咳嗽一声,向刘耳叙述难处:将军要想娶心上人,难、太难了。
纵观两注国上下,没有一位人妖混血能位于庙堂之上的。
刘耳若能成功,便属于头一例。
而往往第一例,都是最难的!
但刘耳相当坚持和执着:我也知道这当中的难度!但,我刚刚从军师你这里听闻了穆兰的困窘—.”
这反而更激发了我的勇气,坚定了我的决心。
穆兰将军,如此佳人,我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落入魔爪呢?
宁拙见此,长叹一声,眼眶泛红,激动地站起身来,主动把住刘耳的手臂。
他神情恳切地道:刘将军性情中人也!”
为心上人奋不顾身相救,若能冲出世俗锁,必是一场佳话。”
我亦不忿,穆兰将军遭受欺凌。她是一个好将军,尽管伏击战将强敌甩给我们,这其实是她上佳的军法体现。
我对两注国的朝堂,相当失望。
庙堂内斗竟如此不要面皮,且又是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不思杀敌,却要对战友下手。我心中实为不耻!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