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就好了,要是他不怕,那可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了。
“大伙儿说说看,我们一家这日子怎么过?如今老二瘫着,老大挣的钱要养活一家子,这罪魁祸首管也不管,还有天理吗?”
听了李老太哭诉,围观的人开始发表看法了。
“听说这香满楼的账房有个特别不省心的媳妇儿,成了亲还追着别的男人跑,结果还打人,把人腿都给打断了,这还像个女人吗?”
“哎,要我说这账房也是可怜人,摊上这么个媳妇儿,可真是倒霉啊。”
“要我有这么个到处惹事的媳妇儿,我先打死她算了,免得到处给老子惹麻烦。”
车衡刚刚都没动,听到外面很多人说宋思云不好,他从柜台里面出来,准备出去见李家人了。
“不用管我。”宋思云又说了一次,“反正这些事本来就是真的,我不怕被人嚼舌根。”
车衡看着她,没说话,而是径直出去了。
“娘,车衡出来了。”李顺小声说道。
李老太往车衡这边看了一眼,哭得更厉害了,“哎呀,我苦命的儿子啊,你怎么就惹上了这样的煞星呢?娘哪里想要他的钱,娘就想让你好起来啊。”
李家老二做出个痛苦的样子,装得还挺像,顿时让不少人开始同情他。
“真惨,还是个小伙子呢,就这么瘫了。”
“是啊,本来人家好好的,他媳妇儿把人打成这样还不想赔钱,实在太没天理了。”
宋思云站在大堂里看了会儿,问小二,“还有门能出去吗?”
春生指了指后面,“后面有个小门,宋娘子,你回家去吧,你要是出现了,李家人只会更不讲道理。”
宋思云笑了笑,“没事儿,我不去见他们,我有别的事。”
那个李达那么喜欢装,最好能装到底,她倒是要看看他能装多久。
车衡等大家说够了,这才开口说道,“大家听了李家的话,总要听听我的才行,哪有听信一面之词就开始断公道的?”
有人说,“那你说,你媳妇儿是不是打了她儿子,还把人腿给打断了。”
车衡点头,“有这么回事,不过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两年,也赔偿了银子,怎么听着李家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倒像是我们什么也没管呢?”
“李家上门要钱,我已经跟他们说得很清楚,孰是孰非难以辨个分明,他们觉得我赔偿少了,我觉得已经足够,这谁能说出个对错来?自然该去衙门让知县大老爷断公道。”
“而这李家又不愿上公堂,只愿意在大街上哭天抹泪,安的什么心难不成大伙儿不明白?”
话落,有人又小声说,“是啊,就该去衙门的。”
“大婶儿,要不你们就去报官吧,只要知县大人给你们做主,我就不信他们敢不赔钱。”
李老太哪里肯去,捶着地说,“我们庄户人家,连衙门的门往哪儿开的都不知道,他让我们去报官,这不是摆明了为难人吗?我们哪里懂这个。”
有好心人站出来,“大娘,我带你去就行了,我知道衙门在哪儿。”
李老太顿时被这好心人给弄懵了,一时都不知道如何反应。
“不,不用了。”
车衡见状,微微一笑,“大家看明白了吗?这可不是我们不想解决事情,而是李家根本没那个心思,他们是想要钱,我娘子失手将李二郎打伤,这两年李家多次向我索取赔偿,一月三到五两银子,加在一起有百两之多,这些银子还不够?”
其他人是这会儿才知道车衡一直在赔钱,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好啊,这李家也真是敢胡说八道,人家明明赔了那么多银子啊。
“大娘,我说句公道话,这就是你们一家不讲道理了,你儿子腿断了是不假,干不了活儿也不假,人家赔了这么多钱,你咋还说人家不管啊?”
“是啊,也没有张嘴乱说的道理啊。”
李老太骂道,“你知道什么?我儿子断了条腿,如今亲事都说不上,哪里是银子能补偿的?他说赔了那么多就那么多啊?我不知道那些事。”
车衡补充道,“我有账本,也有人证。”
有人说,“听听,人家还有账本和人证呢,大娘,你要是真的不满意,那就上公堂,我们又不是官老爷,断不了你们的公道,你在这儿闹也没用啊。”
李老太求助地看向李顺,李顺接过话茬,“我们也没说车衡先前完全没管,只不过他现在不管了,以后我们一家日子咋过?”
“给你爹娘养老,给你弟弟治伤,还得供你小弟念书,你妹妹的嫁妆也得我来准备,还要让我给你寻个活儿干,我要把这些都给你办到了,才算是管了?”
车衡适时开口,把李家的无理要求说了出来,围观的人听了之后气不打一处来。
“我看你们家是不该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