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刚把箩筐搬出来,就看到一大伙人朝着他们家过来。
不用想,肯定跟李顺有关系,来找事儿的。
她说,“搬回去吧,别一会儿把我肉给抢了,费了不少心思呢,比抢了我银子还难受。”
车衡真是佩服,这会儿了还能说笑。
他又把箩筐搬回去,正好刘二带着人到了院门口,“车衡在吗?”
宋思云站在堂屋里,看着他说,“找你的,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出去?”
车衡点头,宋思云看着他不说话。
车衡又说,“不行,我们是夫妻,我的事你也得管。”
她笑了,“这才对嘛,有事儿就得拉上我,别自己扛着。”
两人从屋里出去,刘二看到了人,虎子看到了人,立马说道,“你就是车衡啊?你欠了刀哥的钱,打算怎么还。”
车衡说道,“我不认识什么刀哥,更没有欠过钱,几位莫不是找错人了?”
虎子瞪眼,“杨柳村的李顺你可认识?”
车衡点点头,“认识。”
“他在刀哥那里欠了债,说让你还,劝你识相点儿,赶紧把银子拿出来,别耽误我们功夫。”虎子恶狠狠地说道。
今日带了快二十人出来,就不信这夫妻两个不害怕。
车衡说道,“既然你也说了是李顺欠了钱,为什么又要来让我还?难不成他说让谁还就该谁还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去借一千两,然后让你帮我还?”
虎子瞪眼,“你说什么呢,老子凭什么替你换钱。”
“那我又凭什么替李顺换钱?既然你都知道李顺是杨柳村的人,那就去杨柳村找他好了,到我家里来做什么,这事儿我不知道,跟我也没关系。”
虎子咬咬牙,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吓唬人还行,跟人争辩他不在行。
他求助地看向刘二,刘二斜了他一眼,揉了揉额头,冷声说道,“车郎君果真是好口才,我们说不过你,不过刀哥既然把这事儿交给我办,那我肯定要把事情给办好。”
他活动了下手腕,“讲道理我不在行,但是动手我在行啊,我们这些弟兄今日也不能白跑这一趟,总要舒展舒展筋骨才行。”
说完,他一偏头,身后就有人拿着刀砍门,要把院门给打开。
车衡厉声喝道,“你们还想强闯不成?这可是违反律法的。”
“律法?”老二吐了口唾沫,“老子脑袋都系在裤腰带上,还管什么律法,你今儿要是识相,就把银子拿出来,事情办妥了我也不为难你,可你要是不识相,就别怪我让弟兄们把你家给砸了。”
宋思云闻言,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
对李顺还能吓唬一下,而对这些人,吓唬是没用的,因为他们什么也不怕,大牢都不知道进过多少次了,还会怕上公堂?
要是硬拼,他们两个人怎么跟人家二十个人拼?一人两把菜刀也不够啊。
她和车衡对视了一眼,车衡说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刘二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是怕了,怕了就好啊,要的就是让他们害怕,要不然把这房子拆了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好处啊。
他笑了笑,“现在你想好好商量了?我们要的很简单,刀哥找李顺要钱,他呢,把这事儿又推到了你们头上来,今日我们可是替刀哥来要债的,赶紧把钱拿出来不就得了?”
车衡说道,“话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这银子不是我欠下的,自然不应该我来给,要是想找我要钱,除非拿出凭据来。”
“凭据?谁敢在刀哥那里要凭据?我看你可真是活腻歪了。”
刘二晃了下手里的刀,“你要是有那个胆量,就跟我去刀哥那里说清楚,他说让我别找你麻烦,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可刀哥要是觉得钱应该你来掏,那这事儿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
车衡冷声说道,“你们这跟明抢有什么分别?平日里小偷小摸,打砸了谁家的屋舍,衙门最多也就判一两个月,蹲一阵子也就出来了,可要是抢劫,那罪名可不一样了。”
他看着刘二,“你是主谋,还是那个刀哥是主谋?”
刘二微微眯起眼睛,“怎么,你还要上衙门告我去?也不看看自己还有没有那个机会。”
宋思云说,“我们没机会,杏树村这么多村民有的是机会,你还能把我们一个村子都砍了?我说你也是,怎么也是镇上有头有脸的混混头子,偏要跟着那个刀哥胡来,这么不讲道理的事,你自己说说看,站得住脚吗?”
刘二道,“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老子最后说一句话,银子拿出来我就走,拿不出来咱们就耗上了。”
他看着车衡,笑了笑,“车衡,我听说你和张记酒坊那张小姐关系挺好啊,不就二百两银子嘛,你找她借不就得了?那张小姐可是能耐人,有这么个条好路子,你竟然不知道使劲,真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