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看到这一幕,也是微微一愣,这小丫头虽然轻浮,但对宝玉却有几分真心。
贾政这时也还回过神来,问道:“琮哥儿,方才你怎么说此事会让贾夏两家颜面扫地,怎么又关夏家的事。”
贾琮说道:“老爷,这个丫头我曾见过,她是夏姑娘的贴身丫鬟,今日跟着主人到家里赴宴,名叫宝蟾。”
一旁的宝蟾听贾琮一口叫出她的名字,心中有些奇怪。
自己虽来过贾家几次,和这贾琮也朝过几面,但小姐从未在人前喊过她名字,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
……
贾政看了宝蟾一眼,果然不是东路院的丫鬟,便知道贾琮所言没错。
想到宝玉今日生辰宴客,和自己家丫鬟里胡闹也就罢了。
居然连客人的丫鬟都玩弄,当真恬不知耻,当下又指着宝玉痛骂几声畜生,如果不是贾琮拦着,只怕又要开起武行。
贾琮安抚住贾政,对宝蟾说道:“这位姑娘,今日宝玉酒后丧德,作出这等事情,自有贾家长辈教训。
但是,你跟主家来府上做客赴宴,却和家中子弟白日宣淫,作出这等事情。
夏太太和夏姑娘一旦知晓,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们为了维护夏家名誉,自证清白,只怕当场就要取你性命!”
宝蟾听贾琮话语冰冷,却不觉得他在恐吓,她自己想到其中厉害,早已脸色惨白,浑身吓得发抖。
自己太太寡居十几年,不仅将夏家皇商生意经营得密不透风,而且平时行止谨慎,名声一向干净,毫无错漏。
自己小姐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名声可是比性命更加重要。
自己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上门做客却和宝玉胡搞,事情被人传了出去,那可是连太太的清名和小姐的闺名,全部一气毁掉。
那可就闯下滔天大祸,以自家太太一贯的狠劲,只要她得知此事,只怕今日都不会让自己活着走出贾府。
多半当场就要发作,将自己杖毙了事,自证清白。
这样的情形,不过是被官府罚几担米粮的小事,难道太太还做不出来……
宝蟾吓得哭道:“奴婢知错了,请威远伯放我一条性命,千万不要告诉我家太太,我求你了。”
贾琮冷冷说道:“我可以不说此事,你也要守口如瓶,不得透露半句,不然先死的就是你!”
宝蟾战战兢兢说道:“奴婢绝不敢透露半句。”
贾琮说道:“你心里清楚就好,现在马上离开,找个地方收拾干净,再去见你家小姐太太,不要让她们看出破绽!”
宝蟾连忙应了,她也知不是墨迹的时候,回头看了眼睡榻边的肚兜。
方才宝玉急色癫狂,一顿撕扯胡闹,用力过度,撕破了她的肚兜,好在没损毁衣裳,出去修饰一番,应该能遮掩过去……
她又看了一眼头上扎着丝帕,吓得六神无主的宝玉,踉踉跄跄离开的书斋。
……
贾政见宝蟾狼狈离开,方才他听了贾琮的提醒,一时放下教训儿子的心思,转而对贾家的声誉担忧起来。
今日宝玉玩弄外客女眷丫鬟,事情一旦泄露,荣国贾家当真要名声扫地,他贾政以后再也不用见人,还有脸面做官吗?
他有些担心的问道:“琮哥儿,这小丫头回去,会不会说出此事?”
贾琮说道:“老爷可以放心,方才我已说了事情轻重,这丫头心中也很明白,她想要保住自己性命,就绝不会主动透露此事。
但是,我方才也和老爷说过,那夏太太寡居十几年,一个妇道人家能把夏家皇商生意,经营到这等局面,绝不是泛泛之辈。
这小丫头多少有些稚嫩,我担心她露出破绽,那就瞒不过夏太太的眼睛,只要稍加言语恐吓,这小丫头根本藏不住话。”
一向性情方正迂直的贾政,听了贾琮这一番话,说出一句有违他本性的话:“那该如何是好啊!”
贾琮看了一眼宝玉,说道:“我方才听老爷说起,太太想给宝玉撮合夏姑娘的姻缘,这桩亲事倒也是时候。
如果太太能和夏太太谈拢这桩亲事,宝玉和夏家姑娘议定婚期,交换过庚帖,此事就此一锤定音。
那宝蟾是夏姑娘的贴身丫鬟,将来必定要跟着陪嫁入贾家,那今日宝玉所做荒唐事,其中风险便会化为乌有。
即便事后有人知道中间端倪,也说不出什么闲话了……”
贾政听了贾琮一番话,眼睛也是一亮,自己这侄儿小小年纪,能闯出偌大功业,果然心思精明,怪计百出,片刻之间,就想出这种办法……
贾琮又说道:“老爷,这桩亲事宜快不宜迟,以免那小丫头被人看出破绽,夏家要是闹出事情,那就难以收拾了。”
……
一旁宝玉额头剧痛,其实只是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