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通向里屋的网吧也给关了,一时间,台球厅里的光线昏暗,外面的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为了能看清人,这群瘪三还按开了天花板上的一只瓦数极低的灯泡,昏黄的光晕照耀下,罗锐叹了一口气。
“你们特么谁啊,找黄毛哥干什么?”为首的一个爆炸头开口,他手里握着一把折叠型的蝴蝶刀,还在身前甩了一个漂亮的刀花。
这时,田光汉撸起袖子,脸上都是不屑的表情,这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在他眼里跟捏死一群蚂蚁那般简单。
但同时,对方手里都拿着家伙,而且管制刀具都拿出出来了,他心里多少有些发毛,这帮人下手没轻没重,万一向自己下死手,其实倒霉的是自己。
自己要把这群人撂倒,而且他们年龄又小,一帮家长找来闹事,又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
他瞥了一眼罗锐,只见他嘴角冷笑:“你们挺麻溜的,打架斗殴的事儿没少干吧?”
“关你屁事!”
爆炸头冷冷地道:“劳资问你话呢,你们找黄毛哥干啥?我告诉你们,要是不说,就别想走出游戏厅。别特么以为我们年轻,就不敢打你们,妈的,你出去问问,学生家长我们都打,更何况是你们。”
猪崽扮老虎,林晨实在听不下去了,她从兜里掏出证件:“我们是警察,奉劝你们别激动,把门打开,有话好好说。”
“警察了不起啊!妈的!”爆炸头一阵邪笑:“我看你也大不了我几岁,小妞,要不,咱们玩玩?”
林晨当场黑下脸来,她怒气上涌,打开佩戴胸前的执法记录仪:“第一次警告,奉劝你们打开门,放下手里的武器!”
“切!”爆炸头耸了耸肩,看向十来个同伴:“叫你们放下武器,听见没。”
但引来的是一阵无情的嘲笑,没长毛的兔崽子都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换做是懂法的成年人,早就作鸟兽散了。
“第二次警告!”林晨挽起了袖子。
“警告你妈啊!”说着,爆炸头就吆喝了一声:“兄弟们,干他们!”
“第三次警告!”
林晨话音刚落,一个健步迈去,迎着冲来的爆炸头,脚跟后旋,侧身重踢,一脚踹向这小子的胸口。
这小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倒飞出去,砸在后面同伴的身上。
一旁的罗锐和田光汉眨了眨眼,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见林晨出手打架,出手干净利落,腿法娴熟,一脚踹倒对方后,还缓慢的放下大长腿。
而且林晨执法过程毫无破绽,先打开执法记录仪,三次警告,然后动手,行为上无可挑剔。
容不得罗锐多想,这群小瘪三全冲了过来。
罗锐无奈的摇摇头,左手插进兜里,只用一只右手,抓住绿毛的肩膀,使劲一抡,把这小子一下子抛出去。
他脑袋重重的撞在卷帘门上,还发出“嘭”的一声。
这不怪罗锐劲儿大,主要是这帮兔崽子体重太轻,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风一吹就能倒下那种。
绿毛“哎呦”一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田光汉一边招呼冲来的瘪三,一边向后瞄了一眼。
他用后脚跟,使劲往绿毛手掌上一踩,再使劲一扭。
“啊!”绿毛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此时,罗锐抓起放在台球上的球杆,直接抡向冲来的小混混,三下五除二,哼哼哈哈,就那么几招,这群小瘪三被打的抱头鼠窜。、
罗锐一边打,还一边骂:“不学好,学人拉帮结派,学人打架斗殴,你古惑仔啊,你铜锣湾陈浩南啊,来,单挑啊!”
罗锐手里的球杆直指爆炸头的胸口:“你是老大啊?什么帮的?”
田光汉和林晨也没闲着,见着先前拿着管制刀具的三个人,两人拿出警用手铐。
因为两副手铐不够用,所以二拖三,一人戴上一只铐子,串成一串。
田光汉做出想要吃人的脸色来:“放老实一点,赶紧蹲下!”
林晨脸色铁青:“身份证,每个人都把身份证拿出来,快点!”
“大姐,我们还没成年呢。”
田光汉一听就来气,直接往绿毛脑袋上一磕:“没成年还学人打架,不在学校里好好待着,跑出来瞎混!报你们父母电话,叫他们去辖区派出所。”
另一边,罗锐的球杆还放下,爆炸头也不敢乱动,眼睛滴溜溜转。
“黄毛在哪儿?”
“我……”
“还挺讲义气!”罗锐用球杆戳了戳他的胸口:“我看你应该满十八岁了吧?年纪轻轻就学着人家混社会,没在监狱待过,觉得老子了不起,是吧?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黄毛在哪儿?”
爆炸头挣扎了一番,然后道:“我们发过誓,喝过血酒,绝不出卖兄弟,你把我抓进监狱,我也不会开口。”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