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去的客人大失所望，水流一样离开，他们的飞行器向四周散开，很快天空和地面前所未有冷清。
知道这里最大的买卖是什么，舒晨其实不想和泽尔一起面对那些表演，他之所以一定要带她一起，舒晨不是很明白，她猜最大的可能是上将想给她难堪。
那上将还真是个人渣，舒晨暗暗的想，面上仍旧一副温良。
上将总能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认知。
走在幽暗的长廊，舒晨敛着眉眼，她也想明白了，泽尔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波文和他一起袭击梅德利，波文死了，他能得到卖场。
波文就算没死，也会因为袭击科瓦的皇帝而被通缉，他的卖场“自然而然”会通过某种方式落到泽尔手里。
至于袭击梅德利，和梅德利安排人暗杀她是一个道理，成功了，科瓦将会陷入崩溃，那将会成为他们打击科瓦的大好时机，失败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
泽尔甚至拿波文当挡箭牌，舒晨猜测西塔的人在这次突然袭击中一定没暴露真实身份。
“我能不能先回去？”舒晨站定，先看泽尔，再看莫休：“让莫休送我回去。”
泽尔回头看着她，见她抿着唇又坚定地看着他，那表情很不情愿。
“不行，他什么时候负责送你了？”泽尔毫不留情拒绝，之前不是挺喜欢看，怎么？和他一起看就不愿意了？
“让别人送我也可以，或者，我自己也可以回去。”舒晨再次争取。
“不行。”得到的答案非常冷漠。
舒晨有一瞬的僵硬，这种僵硬很大程度上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接下来会让她尴尬的表演。
那种开放性的表演可以一个人看，可以偷偷看，可以和一群陌生人一起看，但就是不能和一个相识还算熟悉并且以后大概率会碰面的异性一起看。
一想到以后每次见面，有概率会回想起，她浑身长了刺一样难受。
莫休觉得上将在欺负人，很大概率是报复陛下把他买走的事，在进入中央舞台的入口处，他停了下来，他也不想面对里面尴尬诡异的场面，他站在门外，低低干咳了两声，有点同情。
又是同样的舞台，同样的位置，唯一不同的是这里除了她和上将不再有别人。
上将把这里清空了，舞台上的表演者只为他们两人表演。
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兽人和亚种，他们在表演的同时视线却不停地看向观众席上的两人，期待两人也加入其中，可那两个人的表情却一个比一个难看。
舒晨开始时尴尬，后来受到旁边人的影响，表面上也是一副掉进冰窟的表情。
过了一会，她看着那些人，开口问：“你打算继续经营这里吗？”
“不然呢？”泽尔反问，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什么波动，就像是舞台上的表演一点也不精彩。
“他们为什么不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舒晨扭头看他，问出了她的疑惑。
泽尔觉得她说这话的语气像是在说她要让这些亚种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他没有否认，而是反问：“你觉得他们有活下去的能力吗？”
先不说亚种的星际地位注定他们得不到完整的人权，只说这些漂亮亚种从出生起就带着基因缺陷，他们活不长。
话题突然变成了正经的讨论。
舒晨试着说：“给他们一个机会，或许可以呢？”
泽尔挑眉：“西塔里不是没有亚种，亚种和亚种也有不同，你了解过这里的亚种吗？这种卖场有多少你知道吗？给亚种普通人的生活，会让谁不满，你知道吗？你又凭什么觉得，你可以？”
舒晨一顿，想了想说：“我是纳沙的皇帝也不可以吗？”
泽尔沉默注视着面前的人，随后轻轻一笑：“这是个好问题。”也是个异想天开的问题。
“好了，走吧。”他起身，往外走，似乎是不想回答前面的问题。
不用继续看下去，舒晨立即站起来快步跟在他身后，离开前她回头看向那些停下来看向她的亚种，叹了口气。
她受过的教育告诉她这是不对的，可这里的法律承认这一切。
在离开仙云星回艾罗斯之前，又发生了一件事。
“您和上将离开后，按照您的吩咐，我要带着他去办理新身份，可是打开他的房间没有人，没人见过他去哪儿了。”
舒晨明白亚利的意思，那个人可能走了，反正她也没打算留下他，走了就走了。
和上将沟通过后，他们明天一早出发回艾罗斯。
第二天，舒晨一早准备好，出发之前，1006突然回来了。
舒晨看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1006向她走来，被福克斯拦下。
“你不用跟着我，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他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