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是野史上的文字，当这种事情切实发生在她身上，她感到时空的割裂感，带着恍惚和不真实。
“你，在说什么？”她不解地看向上方的人。
泽尔蹙眉，觉得她又在装不懂，所以他指了指自己的唇。
上将幽蓝的双眼里藏着舒晨看不懂的情绪。
“我们又不是没接过吻。”只不过这次要她主动，泽尔看着声音夹杂了一些讽刺，不知道是在讽刺谁，他眉眼锐利，感觉下一刻就会动手。
舒晨低头：“如果我让出这一步，代表我和你之间不可能再是单纯的关系。”
泽尔觉得好笑，反问：“我们之间单纯吗？”
似乎早就谈不上单纯了，泽尔一直想通过掌控她来掌控帝国，所以这种畸形关系不可能恢复正常吗？
舒晨笑了笑，她低头，双手握在一起，缓缓道：“上将如果不同意，我可以去找别的贵族，相信有很多人愿意。”
泽尔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冷笑，拉了把椅子坐到她身边：“研究院的参与资格难道不是你针对我设计的陷阱？”
“不是。”舒晨僵硬地反驳。
“我是真心希望能和你友好相处。”算是陷阱，但也不全是，不过现在看来，事情的结果只能朝着她预料的第二种方向发展，她和泽尔之间不存在和平共处的关系。
可身边的人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他说：“我说过，要我同意，可以，满足我的条件，就是你把资格给别人，我不是不能达到目的。”
舒晨猛地看向他，她站了起来：“既然这样，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看着她要离开，泽尔伸手拉住了她，快速站起来，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俯身过去。
他把她的双手举起按在桌面上，只是这么亲了一下就有了反应，他呼吸骤然沉了下去，结束这个短暂的吻，目光复杂看着眼睛通红的她，从她身上离开，嗓音沙哑：“我同意了。”
舒晨红着眼狠狠擦了擦嘴，对眼前的人彻底失望。
完美的政治从来都是教科书上的理论，现实往往会给你沉痛一击。
舒晨深吸了口气，看着眼前的人，冷笑说：“交易达成，合作愉快。”
所以说他不喜欢克莱斯特，教出来的皇帝一点变通也不会。
她的样子分明就是等他落入陷阱，再收网，把他做掉。
不过，没有假清高，吃过亏也不忘她的利益，这一点还不错，不然这个皇帝真不要做了。
仲菲见到舒晨又是一副红着眼的模样，以为老师训她了，走过去安慰：“要不下次我陪你一起过去。”
舒晨摇摇头：“我没事。”只不过见了个道德底线低下的烂人。
徐宁不动声色看了两人一眼，觉得舒晨的情绪不太好。
仲菲转移了话题，笑着说：“大小姐让我们回去吃饭，她家送来的。”
三人一起坐上校内飞车，舒晨很感谢两人等着她一起回去。
飞车上，仲菲说：“我听师姐说周末研究院会来重要人物，我要过去看，你们去不去？”
“你不训练了？”徐宁往她们的方向瞥了一眼。
仲菲瞬间失去活力，又争取说：“用不了多少时间，师姐说可能是陛下要过去。”
舒晨：“……”确实是她，行程已经确定了，她一直想过去一趟，只是没有时间。
仲菲继续：“你们去不去，机会难得。”
徐宁没开口，她犹豫了，半天说：“我去。”
舒晨：“……”她怎么办？
看着仲菲的视线看过来，舒晨犹豫着说：“我有别的事。”
仲菲一脸我懂，嘿嘿一笑：“是不是和阿利克约会？”
舒晨没有别的借口，对着两个人笑。
仲菲默认了她要和阿利克约会，可惜她不能见到皇帝。
在比赛开始前，舒晨决定回皇宫一趟，同时也是这个周末安排了去研究院。
“陛下，萨克想见您。”亚伯走了上来。
他面带和蔼的微笑，满意地看着舒晨。
舒晨点了点头：“他有什么事？”
亚伯想了想说：“可能只是想见您。”
舒晨抬头看了亚伯一眼：“说我没空吧。”她继续翻看帝国一项巨额收入，关于营养液公司的税收。
这些东西存在暴利。
帝国不稳定重要因素之一，对底层民众压迫太重，舒晨再次意识到这里和她曾经生活的美好社会不同。
亚伯说了声是后躬身退下，亚利走了上来说：“上将说明天想见您。”
原本焦灼的谈判，对方突然同意了，亚利感到奇怪，可陛下收到消息后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说我没空。”舒晨头也不抬说。
“上将说他明天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