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消息一出现,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
“嘿,那帮之前骂他的人,现在上赶着要给他当师傅呢!”
“哼哼,都冲着他的拜师礼去的。”
是,之前眼红,骂街。
因为张远有名,有钱。
现在态度翻转。
还是因为他有名,有钱!
之前他给谦哥儿子送的那个大金锁,也让不少人在背地里骂他出风头,瞎显摆。
现在也倒过来了。
给小孩子都那么大方,弄那么大块黄金。
那要是拜师的话,不能弄台玉座金佛给当礼物啊!
他爱不爱评书,说不说评书都不重要。
爱说不说!
都是冲着金子来的!
重金求子都有多少人上当呢。
重金求师傅还能涨一辈,上赶着的人就更多了。
“哦……”袁先生点点头,大概明白了。
可老头是老了,但没糊涂。
“找评书门的师傅。”
“还满世界找。”
“却偏偏没和我提过这事。”
“这是点我呢。”
袁先生再次感叹。
这小子还老实呢。
可着北京城转仨圈都不够他聪明的了。
你不收,我可跟人跑喽……袁先生收到了讯息中的含义。
“还跟我玩化被动为主动呢。”
袁先生知道,张远定是看出他喜欢自己,但犹豫着不想破自己不收徒的规矩。
老一辈人讲究说话算数。
多少次有人求上门,老爷子都没收。
你现在到了到了,收了个年纪这么小的。
以前那些位怎么看,同行怎么说?
曲艺行本来嘴就损,好说不好听的,老爷子也要脸的。
但现在他想着,圈内谁都知道自己指点过这小子。
还为他出过头。
若真拜了别人,自己的脸面好像也不太好看。
况且若真这般了,小狮子也得埋怨我。
两头不落好的。
所以知道这事后,老爷子便反复琢磨了一阵。
这不,下了决心后,给他来了电话。
“袁先生,我也没办法啊。”
“那帮人都是靠嘴吃饭的,太损了。”
“成天骂我。”
“我这人嘴笨,又说不过。”
袁阔成:……
你还嘴笨?
知道他是给自己卖惨呢,袁先生一叹气。
“得了,别做那吃了亏得可怜模样。”
“骗骗姑娘就算了,还卖我。”
埋怨几句后,才进入正题。
“好,你的心思我懂。”
“你呢,天赋是有的。”
“就是心思没在这事上。”
“我也知道,年轻人要吃饭,不能让我扔了金饭碗,守着破砂锅。”
“但你要明白,行里行外不同。”
“来了行里,那可不是玩玩的。”
“得正经为这行做贡献的。”
“我明白。”张远见老头松口,知道自己几个月来终于钓鱼成功。
钓了条老头鱼……
“袁先生,我现在还年轻,得赚钱养家,攒钱养女人。”
“但哪天我累了,倦了,不拍电影电视剧了。”
“说书也算是门养老手艺。”
“还能修养心性。”
“既然我想当门养老手艺,就不能让这行完了。”
“行当越好,我也沾光。”
“是的是的。”听他表了态,老爷子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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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先生,刚好我之前和诗诗他们家约过,找时间一起吃饭。”
“要不您一块,我把刘田利先生也请来,让您二位聚聚。”
“也好。”
“那就这么定了!”
谈事是少不了饭局的。
张远明白,这顿饭只要吃了,那事就定了。
转过天,他在鸿宾楼定了一桌。
袁先生和刘先生都是汉族,可小狮子她妈是回民,所以得照顾人家的口味,还是选的老派的清真馆子。
说起来小狮子和刘茜茜的家庭背景其实相像。
母亲都是搞舞蹈的,而父亲家里则都和从政沾边。
只不过小狮子就父母都弱些,不及茜茜家条件好。
“刘叔叔,刘阿姨。”
“好久不见。”
“刘先生,久仰!”张远还是头回见到刘田利。
老头拄着拐,走的很慢很慢。
显然身体不是太好。
张远赶忙上前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