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少年僧人面露笑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岂敢小觑天下诸雄。”
“师弟,你口中之人是谁?”
白袍少年僧人回忆了一下。
然后道:“和我这般青年,在商队的后方。”
“这更不可能了!!”魁梧僧人再次连连摇头:“能与师兄比肩,已是近乎不可能之事,更不要说与师兄这般年轻!”
他想了想,然后继续道:“若是真有这种人,早已名扬天下,名动四方了。”
“相信不久后,师兄就能听到这号人物名震四方了!”白袍僧人道。
洛水县。
沧浪武馆。
余蔓芸看着前方遍体鳞伤的老头,面露沉思。
江宁的出向,她从王进的口中问了几天。
但一无所获,王进始终没有屈伏。
这让她原本以为没有希望了。
但是没想到逼问了几个武馆弟子,却是得到了意外之喜。
江宁带着全家去往东陵城了。
她的目光在王进和身旁的三个武馆弟子身上流转,眼神不断变幻。
杀与不杀!
她在纠结。
几天的逼问,让她已经将王进给得罪死了。
她知道,将来王进若是有机会话,一定会向她挥拳了。
但她并不惧这点。
王进这个年龄,才摸到了武道六品的门槛,如何能对她有威胁?
真正让她顾忌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江宁。
内外兼修,武道六品。
虽然与王进同为武道六品。
但是两者之间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因为江宁太年轻,太年轻了。
远比她年轻十几岁。
年轻就是优势,年轻就是无限资本,就有无限未来。
即使是她,也不敢说自身武道实力不会被江宁追上来的那一天。
原地迟疑了许久。
她转身离去。
这几日逼迫王进,只是结下了仇怨,但不是不死不休的仇怨。
一旦杀了王进,意图杀人灭口。
只要这件事败露。
那自己就是与江宁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
在这个时代,杀师之仇,与杀父无疑。
走出武馆后。
她回头看了身后一眼。
“算了,留个回旋的余地吧!”余蔓芸口中一叹,扶了扶她头顶的斗笠,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身后。
武馆中。
“畜生!”王进看着旁边的弟子勃然大怒:“出卖同门的畜生!!”
这王进怒目一瞪,那弟子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师父,弟子这也是为您着想啊!!”他声情并茂的继续道:“再不说出江师兄的去向,这娘们若是失去耐心,师父难逃她的祸手啊!”
“我看江师兄那么厉害,这娘们即使真的找到了江师兄,也未必是江师兄的对手。”
“况且此去东陵城路途遥远,这娘们要想找到江师兄也没那么容易。”
王进此时心中无比后悔。
自己当时就不该在门下弟子面前透露了江宁的去向。
原本他以为江宁去东陵城,又不是什么机密行动,没必要遮遮掩掩。
所以在门下弟子的询问中也就随口说出了江宁的动静。
而今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位实力强横的女子突然找上门来,强逼自己说出江宁的动向。
自己抗住了言行逼供,却是没想到江宁的动向在自己门下弟子的口中泄露了。
想到这里,王进再次喝骂:“畜生!待我能动,定让你这畜生后悔!”
听到此话,看着王进的满脸怒容,那弟子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怨毒。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心中不由生出一个念头。
但是看到身旁两位武馆同门弟子,再加上王进的积压已久。
他心中的念头顿时散去。
另一边。
余蔓芸快马加鞭的离开了洛水县。
沿着官道朝着东陵城直奔。
东陵城。
当商队出现看到东陵城的那一刻。
众人脸上不由的展露笑容。
长途跋涉,舟车劳顿,不论在哪里都不是一件轻松之事。
在这个时代,尤其如此。
商队出门在外,除了中途少数几天能进城休息外,其余任何时间都只能露宿荒郊野外。
吃,吃的不好。
睡,也睡不好。
这种情况下,自然十分幸苦。
江宁从车厢中走出来。
只见前方的城墙如横卧的巨龙,高有十二三丈。
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