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帅!”
这一副慷慨就义的帅气背影印在各位兄弟脑中,但在白家人眼里却是疯癫到了极致。
居然有人连命都不要,就为了给战友开辟前进的道路?!
队友的牺牲确实没有白费,卢智森领着数十人通过豁口向前拼杀。
“快关门!”
这下白氏父子傻了眼,老泼妇也吓得赶紧退入府邸。
原本家丁反应极快,奈何大门都是向内开的。他们还没来得及关闭大门,就被卢智森等一众壮汉撞开。
“叫你关门!”卢智森低吼一声。
灌注怨气的钢刀凌空劈下,只听一阵惨叫应声传来,鲜血在家丁身下洇出。
即使屋外的家丁仍在厮杀,但屋内的家丁仆人一瞬间作鸟兽散,乃至跪在地上乞求饶恕。
若是脚边并无棍棒兵器的,玩家命他们趴在地上等待处置,要是手中持械的,那不用说,管你战斗还是投降一律砍死。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红眼的玩家四处狩猎,到处可闻惨叫与求饶声交织的声响。
有的玩家攀上屋顶,一边冲着地面的白家人咒骂怪叫,一边飞踹满屋的瓦片,像是专搞破坏的熊孩子。
有的人把家丁压在身下,一拳一拳发泄心中的怒火。
有的人三三两两一组,拉着免死的奴仆,对着白家的厢房拍照留念。
还有的人钻进白家房屋翻箱倒柜,直接忘记自己正在进行一场死斗,要是被兄弟提醒几句,他也会自辩:这是玩冒险游戏落下的“病根”,怎么也管不住这双翻箱的贱手。
卢智森在进门的一瞬间,便看见老泼妇的背影消失在长廊拐角,赶忙追击上去。
这泼妇居然还在长廊间正慢吞吞地逃跑。
“哪里走!”卢智森一脚飞踢,老泼妇当即前扑倒下。
她转过身来,一脸惊恐地看向卢智森,汗水泪水与脂粉混在一起,好似几团污浊的涂鸦缀着。
“饶……”
白家夫人求饶的话语还没说完,卢智森的大手便钳住她的嘴和下巴,“你废话真多啊,在门前就叽叽歪歪半天!把你家少爷惯成人渣巨婴,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啊!”
卢智森正要提刀把老妇给了结,却忽地听见有人落入池塘的扑腾声,登时心生一计。
他像拽拖把一般,揪住老妇的长发来到池塘边,后者依旧在用她那张大嘴搅动空气。
“吵死了!”卢智森把这泼妇踹入池塘,只听一阵阵激烈的求救声传来。
他颇有闲心地坐在假山的一角,嘴里念诵着倒数计时,念完十下便重新开始,
直至泼妇咕噜咕噜彻底沉入池底,他才觉得浑身舒畅地站起身,恍若小二吆喝一般冲着池塘喊道,“池底雅座一位!”
卢智森这边大出一口恶气,忽地听见户外传来三连号箭的炸响声。
他一听这熟悉的声响便知道。
兄弟们的援兵来了!
即便卢智森并不畏惧户外的暴民,但能让兄弟少战死一个,才算好事。
“快快快!”
玩家军官领着三四百侍从、降卒冲入白家庄,一路上可见守门玩家杀死的暴民尸体。
“兄弟们,我们来了!”军官高举战刀,命令鸟铳手组成两排人墙,前排单膝跪地,后排立定站直。
数百暴民把白府外的街道挤的水泄不通,他们看见红巾军援兵到来立刻呼朋引伴转移方向。
“红巾贼的兵!”有暴民在叫喊,高举竹枪、棍棒,稀稀拉拉朝兵士这边走来。
领队玩家高喊一声放下武器投降,免你们一死。
然而这群暴民似乎习惯了大规模械斗,根本不把眼前的援兵放在眼里。
“既然想死,那就成全你们!”领队扭头大吼,“全体预备!”
兵士们不如玩家勇敢,面对成倍的暴民也难免颤抖,但在玩家的指挥下也并未犹豫。
直到暴民闯进鸟铳的射击范围,领队当即握紧战刀下劈,“第一排,放!”
不等暴民反应过来,数十支鸟铳已经扣动扳机齐射,暴民最前列的人犹如割麦一般仰头倒地,胸口爆开落雨般的血色玫瑰,后续还在前进的暴民立刻剧烈骚动起来。
还没等暴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领队呼唤第二排的击发命令已经响起,“放!”
数十支火枪的再次响起震耳的轰鸣,二十多人应声倒地。
两轮鸟铳齐射虽然只造成了数十人的伤亡,却在短瞬之间剥夺暴民的士气。
暴民可以跟玩家近战肉搏,慢慢折损人力,一时半会还感受不到败相,但在一瞬间承受的伤亡却像一柄战锤直敲后脑。
他们之所以还没完全溃散,完全是被近乎屠杀的齐射吓破了胆,还没回神来。
“拔刀冲锋!”
玩家挥舞指挥刀向前发起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