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谈话之所以持续了那么久的原因嘛,自然是艾玛书记这边所表现出来的极力挽留,即便是在这“工团青年社”即将出发回校的节骨眼上,却也依旧不愿放弃,仍旧在与俄里翁晓以利害就是了。
然而即便艾玛书记这滔滔不绝的劝阻都快要嚼烂了舌头,另一边的俄里翁同学也依旧是一副微微笑着不为所动的模样婉拒着艾玛书记的提议:
“抱歉,艾玛书记,您应该知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事情,而是我们‘工团青年社’所有人一起民主表决通过,才决定的返回威斯特布鲁克,所以就算您再怎么跟我说,我也不可能改变所有同学们的意见啊。”
且听俄里翁一句话便将问题的重点从自己身上远远踢开,让对面的艾玛书记一时间竟是也没了辩驳的思路,只好回过头去瞧了一眼自己身后一直站着的菲洛,用眼神示意其赶紧地上前来想想办法。
可艾玛书记都劝不住的任,又让他菲洛能想到什么办法把他们留住呢?
按道理来讲的话,作为客人,他们“工团青年社”的去留也完全是他们自己的内部事项,与自己一方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也就更不可能有任何理由能够强制对方留在“燎原火”内。
是以虽然在艾玛书记的示意之下菲洛这会也不得不开口,但当菲洛真的开口打算挽留的时候,却又支支吾吾的,连一句逻辑清晰的话语都说不出口:
“呃……那个,俄里翁……那什么……”
“好了好了,菲洛先生,艾玛书记,你们二位也不用为我们多费心思,我们这边同学们早就已经到齐就位,现在也已经是误了发车的时间,如果二位确实没有什么要紧事情说的话,我也应该上车跟同学们一起回大学了。”
只不过俄里翁也并没有给菲洛完全理清思路的这个时间,直接一开口,替菲洛斩断了满脑袋杂乱的思绪,之后也不等面前二位作何反应,径自转过了身去就要上车。
而等这副动作看进了艾玛的眼,情急之下,几乎都要逼得艾玛书记将其心中深埋着的一则真相吐露出口。但当那话语几乎都要到了嘴边之时,又是被其仅存的一丝理智给拦了回去重新咽下,让艾玛书记就这么站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俄里翁一步一步走到了车边,一级一级上去了车厢之内,再在驾驶位旁入了座后,与自己二人隔着车窗最后挥手作别。
“为什么不直接把乔尼的事情告诉他们?这样不就能用保护他们的理由把他们留下来了嘛?”
同样眼睁睁瞧着俄里翁走远了的菲洛,这会便再无法按捺住自己心底的好奇,直接对着身前的艾玛书记问出了疑惑。
“唉……”
然而当艾玛书记听清了菲洛的疑惑之后,却又是止不住的自顾哀叹着:
“……那也只是我们的怀疑罢了,现在我们并没有办法直接确定乔尼同学的状态。
另外,如果将这件事直接告知这些孩子们的话很可能反而会给他们带去太大的压力,会打击到他们的积极性,反而不好。”
打击到积极性嘛?这一点菲洛倒也不是想不明白。
毕竟对于大多数的所谓“有志青年”们而言,在那黑暗现实的屠刀真正加诸其身之前,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还是会在心中将“斗争”这一件事进行过分艺术化的粉饰。
甚至于还有很多年轻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斗争”这两个字的严肃性,反而天真的将其视作一种“刺激的社交活动”,还希望通过参加这些“刺激的社交活动”,做出一些过分出格的事情来向其他同龄人彰显自己。
而一旦到了黑暗现实的屠刀真正挥下来的那一刻,真的让那些轻浮无知的学生们认识到,参与“斗争”是真的有可能会面临死亡的时候,其中的大部分又会立刻求饶退缩,和自己之前的曾经划清界限。
(不仅是在说正儿八经的“斗争”,还包括有阿妹国际开发署资助的那些颠覆活动,现代大多数能够见诸报端的各种“学生活动”中,已经很少能见到正儿八经的有深度的“学生活动”了,我貌似就记得印度有个学生左翼组织还挺像样的。
其他诸如塞尔维亚、罗马尼亚等等的所谓“学生运动”在我了解过后发现都tm是一坨屎,大学里头拿了NGo钱的教授讲师随便喊两句话召学生们为了几个空洞的口号上街吹冷风,当记者真的去采访那些学生时,很多学生们给出的理由居然就只是“好玩”、“同学都在这”。
我看见的时候是真tm的要吐了,这尼玛一群脑袋空空的单细胞生物简直是在侮辱“学生运动”四个字。)
不过就菲洛自己的想法来说,如果那些学生们真的会因为乔尼这件事而被打击到了积极性的话,那还不如就直接大大方方的把事情和他们说出来,那些知道了现实黑暗之后仍然能够坚持参与“斗争”的同学们才应该是真正值得关注的好苗子,而那些会因为恐惧而退出的学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