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大会召开在即,关系重大,不可轻离。
刘安在被召回后,其师傅离朱法师取了一粒在洞天中受赐的宝丹,令刘安得以复全伤痛,能以最好的状态参与到太平大会之中。
在灵光甲峰之上,即使是一直习惯于深居简出的刘安,也开始在峰上走访同门,串联起了关系网络,以期在未来大劫中获利。
他这关系串着串着,便避不开炳溶山的话题。
毕竟这算是山上近日来的一大热点,而且同刘安息息相关,为了转移注意力,刘安只好将话题重点往金童和江红琼的关系上引导。
这一招的确有效,大家对他栽跟头,受重创的关注小了许多。
只是这一日里,刘安的元神莫名颤颤。
他下意识的想起自己似乎对金童私事谈论的过于频繁,但他只是道出了事实而已,那金童和江红琼在炳溶山上的确是在眉来眼去。
元神示警愈发的强烈,刘安准备在峰上闭门谢客,忽见天象有变,寒风裹着大雪汹涌漫来,视野立马变得白茫茫一片。
在风雪之中,两盏冷焰般的眸子凝视了过来、
刘安知道此眸的厉害,忙将自己的双眼闭上,本以为此举可断了那眸中目力的侵害,谁知下一秒体温迅速流逝,血浆冷彻髓骨。
“嘶律律!”
瑞兽麟马觉察主人有难,奔行于空,一头撞入风雪,奔行之处,风止雪消,暖意融融起来。
此时,甲峰上几位高真已受惊动,念头从各处投来,只是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干预,而是静看事情发展,洞察这一争端的起因。
刘安面皮涨红,口鼻喷涌火烟。
一道赤影化出体外,继而有托云撑峰一般的身影现出,状如猿,白首而四足皆赤,甫一出现,便纵高而跃,扑雕似的冲上寒流里。
“朱厌!”
在驻留于此的众多念头中,有一两个低呼起来。
山上一直有流传刘安在炼此凶兽神将—朱厌,但终究只是流传而已,谁都没有真正见到,现在这个传言才真正的坐实了。
“可惜了”
有念头幸灾乐祸的道。
可惜什么,这来自于某位高真的念头没有说尽,但是结合峰上打斗的情况也能领悟。
刘安的朱厌神将算是一张底牌,一直选择藏而不露,可以形成一种威慑,偏偏在他展露出来时,面对的乃是一尊更强的神将。
在朱厌神将旁有麟马随同,为其加持,平息汹涌呼啸的风雪。
一只黑鳞手臂自寒流中轰出,麟马受惊扬蹄升空,朱厌神将迎冲而上,有感背后一冷,只见两条赤蛇一口咬在肩上,缠绞上身。
下一秒,黑鳞手臂拍来一掌,遮峰的寒流都在这一掌下都被拍散。
在峰上,刘安因朱厌神将受创,肉身内气血逆冲,胸中五炁被冲得摇散,整个人目眩神迷。
刘安有考虑过差距,但未料到这样大的差距。
炳溶山的那一次失利,还可说是大意,但是这一次斗法再败北,声名受损之下,接下来的太平大会中定然有被边缘化的风险。
被一掌拍中的朱厌神将滚下峰去,隆隆直响,渐渐滚出火烟和飞星,这是准备施展朱厌玄妙法。
只是两条赤蛇仍缚于腰背之上,束勒着双臂。
朱厌神将在滚峰之中,一张牙口扯咬个不停,这两赤蛇能长能短,能松能紧,水火不侵,一时奈何不得,令神将玄妙难以全施。
卷峰的寒流一如匹练,往滚下峰去的朱厌神将身上卷去。
“吼~”
狂吼一声,朱厌神将双足踩住土石,犁出两条沟壑,这才稳定身形,还没来得及反应,那道匹练已是席卷在身,将其霜封冰结。
天上麟马见状,欲扬蹄而下。
而就在此时,一片阴影挡在麟马的上方,滞行在空的麟马两眼瞪得浑圆,油亮的皮毛瞬间汗滋滋的。
那片阴影中,探下一小片,轻轻的摁在麟马上,全程麟马没有丝毫动弹,那一种掠食者的气势,已是将麟马的身心威慑住了。
“别!”
见麟马被抓,刘安再难镇定。
他托着宝器·坎离山,对着星宿将说道:“金童,你我素无仇怨,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摆弄是非,嚼使口舌,该打!”
星宿将羽翅平展,虚浮于空,那被抓在四根趾爪中的麟马惨叫起来,大铁钩似的锐趾刺入马身,顿时血流如注,泼洒在峰间。
刘安面皮通红,几度开口,却因自觉理亏,讷讷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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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童借星宿将之口道出因由,刘安有些骑虎难下,不由的气短起来,他这样的人终究还是要面皮的,做不到颠倒黑白。
在星宿将的爪下,麟马